山南耍女娃,山南与女孩同游
车子在盘山路上晃晃悠悠,窗外是望不到头的雪山和牦牛群。邻座的老乡递来一块糌粑,用带着藏语口音的普通话问我:“一个人来山南耍?”我摇摇头,指了指手机屏幕——那是我六岁侄女的照片。老乡咧开嘴笑了,露出雪白的牙齿:“带娃来山南耍女娃,好得很嘛!”
说来也怪,城里孩子迷恋平板电脑的年纪,我这小侄女却对高原充满向往。她总缠着我讲西藏的故事,尤其爱听那些对于女孩们的故事——放牧的牧女、跳锅庄的姑娘、挤羊奶的小阿佳。这次带她来山南耍女娃,倒像是圆了我们两个人的梦。
初见高原的小公主
小丫头刚到拉萨时还蹦蹦跳跳,结果半夜就抱着氧气瓶不撒手。我有点心疼,她却眼睛亮晶晶地说:“姑姑,明天就能看到你说的那些小姐姐了吧?”这孩子,明明自己难受得紧,还惦记着山南耍女娃的事。我才发现,在她心里,这趟旅行早就不只是看风景,而是去结识另一群生活在高原上的女孩。
在桑耶寺门口,我们遇见了卓玛。她大概十来岁,脸颊晒得黑红,正带着弟弟卖手工编织的牦牛毛手链。我侄女怯生生地躲在我身后,卓玛却大方地走过来,把一条五彩手链戴在她手腕上。“送给你,”她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,“欢迎来山南。”两个女孩,一个从沿海城市来,一个在高原长大,就这么相视而笑。语言不太通没关系,她们靠比划和笑声交流了一下午。
看着她们蹲在沙地上画图,我突然觉得,这大概才是真正的山南与女孩同游——不是大人带着孩子逛景点,而是让不同世界的女孩相遇,让她们用自己的方式认识彼此。
羊卓雍措边的歌声
在羊卓雍措时,正赶上几个藏族女孩在湖边唱歌。她们穿着厚重的藏袍,歌声却清亮得像融化的雪水。我侄女听得入迷,悄悄问我:“她们在唱什么呀?”旁边一位懂汉语的阿妈笑着翻译:“是唱给湖仙女的,祈愿所有女孩子都健康快乐。”
我侄女突然跑回车里,拿出她最宝贝的贴纸本,小心翼翼地撕下几张,递给那些唱歌的姐姐。女孩们惊喜地交换着贴纸,贴在手机壳上、经筒上,阳光下闪闪发光。那一刻我忽然明白,女孩之间自有她们的交流方式,不需要我们大人过多插手。
返程的路上,小丫头一直摆弄着卓玛送她的手链,还有唱歌姐姐回赠的一颗漂亮石头。“姑姑,”她突然很认真地说,“等我长大了,还要来山南耍女娃。”我问她还来做什么,她想了想:“我要带更多小朋友来,让她们也交到藏族朋友。”
车子还在盘山路上转着,后视镜里是渐渐远去的雪山和草原。我想,这趟山南与女孩同游的旅程,或许在某个小女孩心里种下了特别的种子。她记住了不只是风景,更是那些高原上女孩的笑容——那是比任何风景都珍贵的相遇。
回到城市已经一周了,小丫头还时常看着手腕上的五彩手链发呆。昨天她突然问我:“姑姑,你说卓玛姐姐现在在做什么呢?”我没回答,只是摸摸她的头。有些问题不需要答案,重要的是,一个城市女孩心里,从此住进了山南的天空和那里的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