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海火车站附近站街,车站旁街道景象
夜幕下的车站一角
傍晚六点半，我顺着人流走出上海火车站。空气中还飘着白天的余温，混着尾气和煎饼果子的味道。接站的人群挤在出口处，司机们举着牌子吆喝，行李箱的轮子在地上咕噜咕噜地响。我拐了个弯，想找家小店买瓶水，就这么不经意地走进了车站旁那条小街。
这条街和火车站广场就隔着一条马路，感觉却像两个世界。广场上灯火通明，秩序井然；这里却有些昏暗，路边停满了电动车，几家小餐馆把桌椅都摆到了人行道上。炒菜的油烟味很重，还掺杂着麻辣烫的香气。我注意到有些女人站在店门口或电线杆旁边，叁叁两两的，也不说话，就那么站着。她们穿着普通的罢恤和牛仔裤，偶尔低头看看手机。
说实话，刚开始我没太在意，以为就是在等人的。但越往前走，发现这样的人越多。她们不太像在等车，也不像在逛街，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儿，眼神有点空。有个大姐站在报刊亭旁边，不停地换着重心脚，看来是站了很久了。
我放慢脚步，假装在看手机。耳朵里飘进几句零碎的对话。“去吗？”一个中年男人凑近问站在树下的女孩。“多少钱？”女孩的声音很低，几乎听不见。男人摇摇头走了，女孩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，像尊雕塑。这时候我才突然明白过来，这些就是人们常说的“站街”的。在上海火车站附近站街，原来是这个意思。
说实话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。你说她们为什么要做这个呢？缺钱？走投无路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？我停在路边买了瓶水，趁机多看了几眼。她们看起来都很普通，就是走在街上你不会多看一眼的那种。有个女孩看起来特别年轻，靠在墙上玩手机，屏幕的光照在她脸上，表情很平静。
这时候来了个穿西装的男人，提着公文包，像是刚下班。他在那个年轻女孩面前停了一下，两人低声说了几句，然后就一前一后地往巷子深处走了。这个过程特别快，要不是我一直注意着，可能根本发现不了。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好像也都见怪不怪，该吃饭的吃饭，该走路的走路。
我继续往前走，心里却一直在想这个事。这条街离火车站这么近，每天成千上万的人经过，怎么就没人管管呢？转念一想，也许这就是某种默契吧。那些女人需要谋生，某些男人需要解决需求，而这条街，成了他们交汇的地方。虽然不合法，但好像就这么一直存在着。
路过一个烧烤摊，我要了几串羊肉串，坐在小塑料凳上等着。老板是个健谈的中年人，我随口问了句：“这条街上好像挺热闹的啊。”他嘿嘿一笑：“天天都这样，习惯了。”看来这在上海火车站附近站街的现象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。
吃完烧烤，我原路返回。那些女人还站在原来的位置，只是换了一批人。路灯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，投在斑驳的墙上。远处火车站的大钟敲了八下，广场上的灯更亮了。这条小街却始终笼罩在一种说不清的暧昧里。
走出街口，重新回到灯火通明的主干道上，恍如隔世。身后那条小街的景象还在脑海里打转——那些沉默的身影，那些隐秘的交易，构成了上海火车站附近独特的街景。你说她们可怜吧，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；你说这可恨吧，但这背后又藏着多少无奈。
地铁站里人来人往，每个人都行色匆匆。我跟着人流往下走，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那条小街的入口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普通，就像城市里无数个普通街口一样。但我知道，在那普通的表象下，藏着另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