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樊小巷子里150的爱情,窄巷中的150元情缘
那天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巷口,把青石板路晒得发烫。我站在巷子深处那家招牌褪色的面馆前,听见老板娘正扯着嗓子对后厨喊:“再加一份牛肉面,记得多舀勺红油!”
这家店藏在襄樊老城区的一条窄巷里,来吃饭的多是附近的老街坊。木桌椅被磨得发亮,墙上还贴着十年前的挂历。最让人惊讶的是价格——招牌牛肉面只要十块,最贵的套餐也不过十五。老板娘说,从她婆婆那辈就开始这个价,“街里街坊的,涨那叁块五块的多没意思”。
巷子里的温度
常来这儿的有对老夫妻,就住在巷尾那栋老居民楼里。每次都要两碗素面,却总会多要个空碗。老爷子会把面里的肉片都挑到空碗里,推给老太太。“你吃,我牙口不好。”老太太这么说,却悄悄把煎蛋埋进他碗底。这些细微的举动,比什么山盟海誓都来得真实。他们结婚那会儿,摆酒席才花了一百五十块钱,如今在巷子里吃碗面,还是你让我我让你的。
面馆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叔,有次边擦桌子边聊起:“现在年轻人谈恋爱,动不动就是高档餐厅、贵重礼物。其实啊,真正的感情就像我们这牛肉面,实在,暖和,吃完心里踏实。”他指了指墙上发黄的合影,“我和我老婆当年就是在这条巷子认识的,那会儿她来吃面,忘了带钱,我还是给她加了双份牛肉。”
现在这年头,一百五十块能干什么?看场电影、买杯奶茶就没了。可在襄樊这些老巷子里,一百五十元情缘却延续了几十年。它可能藏在共用一把伞的雨天,藏在推来让去的肉片里,藏在她记得他不吃香菜的小习惯中。
有个小伙子经常带着笔记本过来,点碗面就能坐一下午。他说在这写代码特别有灵感,“比星巴克强多了,这里有人间烟火气”。后来有个姑娘总坐他对面,两人从拼桌到相识,现在一起来总是点两碗面,外加一碟叁块钱的泡菜。老板娘偷偷告诉我,他们下个月要结婚了。
夜幕降临时的巷子又是另一番光景。路灯昏黄,各家厨房飘出饭菜香。那对老夫妻搀扶着走过青石板路,影子在墙上拉得很长。面馆老板正准备打烊,把最后几根油条送给巷口拾废品的老人。“明天见啊李奶奶,给您留着头汤面!”
走出巷口时回头望,霓虹灯的彩光正好停在巷子入口处,像条明确的分界线。外面是车水马龙的新城区,里面是慢悠悠的旧时光。突然明白了,为什么这些看似微小的襄樊小巷子里150的爱情,能让人记挂这么多年。它不轰轰烈烈,却像老火慢炖的汤,越熬越有味。
巷子深处传来电视机的声音,窗户里透出暖黄的灯光。也许真正的爱情从来不需要昂贵的形式,它就是十五块钱的两碗面,是你让我我让你的那颗煎蛋,是忘了带钱却还能吃到的双份牛肉。这些看似普通的瞬间,在岁月的沉淀中,变成了谁也替代不了的温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