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林郭勒女子学院后街喝茶,学院后街茶香时光
那盏温热的青瓷杯
霍林郭勒女子学院后街喝茶这件事,大概是我今年最惊喜的发现。说来有趣,第一次找到那儿纯属偶然——那天刚送朋友到学院西门,拐弯时瞧见巷子深处飘着块靛蓝布幌,上面只绣着个“茶”字,歪歪扭扭的,反倒透着亲切。
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,铃铛清脆地响了叁声。老板娘从里间探出头,手里还捧着本翻旧了的《陶庵梦忆》。“生客呀?”她笑着指指墙边竹椅,“随便坐,水正开着呢。”店里没有菜单,茶名都用毛笔写在牛皮纸上,粘在装茶叶的玻璃罐外头。龙井的罐子旁摆着几枝新鲜桂花,滇红那边则压着半片枫叶。
我要了杯当地产的野山茶。老板娘沏茶时话不多,但每个动作都恰到好处——先温杯,再投茶,高冲低泡,最后那滴茶汤恰好悬在壶口,要落不落的。她说这是“凤凰叁点头”,老辈人讲究留叁分人情在壶里。
茶汤是清澈的蜜黄色,入口微涩,过后却从喉底漫上来一股清甜。邻座穿着校服的女生小声讨论着布料的扎染工艺,另一个在笔记本上画着服装设计图。阳光透过竹帘切成细条,正好落在她笔尖,那些线条便跟着跳跃起来。
第二次去是个雨天。雨水顺着瓦檐连成珠串,老板娘正在教几个学生辨茶。她让我们闻同一款茶叁次:干茶香、温杯香、润茶香。“就像识人,”她往紫砂壶里注水,“初见、交谈、相处,味道层层都不一样。”有个圆脸姑娘惊呼:“这杯霍林郭勒女子学院后街喝茶的体验,比茶艺课还生动!”
后来我成了常客。春天尝过明前龙井,夏天喝过冷泡碧螺春,秋天是他们自制的桂花乌龙。有回遇到位银发奶奶,她说四十年前就在这巷口卖大碗茶。“那时用的是搪瓷缸子,”她眯眼望着街对面新建的教学楼,“现在姑娘们捧着玻璃杯,但茶还是一个味。”
最难忘的是冬至那天。推门进去,满室都是枣香——老板娘在煮桂圆红枣茶,说是给晚归的学生暖身。有个女孩安静地坐在角落里,面前摊着考研资料。老板娘悄声给我沏茶,顺便往女孩手边放了碟花生糖。“背书费脑子,”她眨眨眼,“得补点甜的。”
后来我才知道,这条学院后街茶香时光里藏着多少故事。那个总坐窗边的女生考上了苏州的丝绸研究所;总穿白毛衣的姑娘开了间工作室,专做蒙古族元素文创。而老板娘的女儿,去年刚从服装设计系毕业,现在每逢周末会回来帮母亲打理茶室。
昨夜又经过后街,雪正下得紧。茶室的灯光黄澄澄的,像块温润的琥珀。推门时铃铛依旧响了叁声,老板娘从书里抬起头:“正煮着陈皮普洱,赶上喝头道?”
其实细想来,在霍林郭勒女子学院后街喝茶,品的哪里只是茶呢。那些在茶香里慢慢舒展的梦想,那些在杯盏间传递的暖意,都化作了这条小巷特有的温度。就像老板娘常说的:“茶要趁热喝,日子要慢慢过。”而这条后街,始终为所有途经的人,备着一盏适口的茶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