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陆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安陆两百元的感情故事
那是个雨后的黄昏,我在安陆老汽车站对面的面馆里等车。老板娘往我碗里多加了一勺辣萝卜丁,说看不得年轻人饿着肚子赶路。就是这时候,我听见隔壁桌两个跑运输的师傅在闲聊。
“你说现在这世道,两百块能干啥?”穿蓝色工装的那个呷了口白酒,“我上周在安陆附近那个国道边的修理厂,看见个姑娘蹲在路边哭。老张过去问了,说是钱包被偷了,回不了家。”
灰夹克师傅把花生米嚼得嘎嘣响:“然后呢?老张给人塞了二百块钱?”
“可不是嘛。那姑娘愣是不肯要,老张说就当借的,连个电话号码都没留。”蓝工装摇摇头,“这年头,这种傻人不多见了。”
我竖起耳朵听着,面汤的热气模糊了眼镜片。安陆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这种故事听起来像九十年代的旧电影,却在2023年的某个黄昏,真实地发生在国道的尘埃里。
陌生人的善意
叁天后,我在安陆新城区的奶茶店又遇见了讲故事的那个蓝工装师傅。他正对着手机傻笑,屏幕上是和老张的合影——旁边还有个扎马尾的姑娘。
“你说巧不巧?”师傅认出我,激动地比划,“那姑娘居然真找回来了!她坐了最早的大巴,在修理厂等了老张整整一天。二百块钱用红包装着,还带了自家种的土桃子。”
我问他后来呢。师傅笑了:“哪有什么后来?老张四十出头离婚后,再没对谁动过心思。那天却非要请人家姑娘吃饭,结果两人在街边小店聊到打烊。”
安陆两百元的感情故事就这样开始了。不是小说里的一见钟情,就是一个老实人偶然的好心,碰上了另一个老实人的懂得感恩。
我开始留意这座城市里对于“两百块”的碎片。菜市场卖豆腐的大姐说,她丈夫当年就是用二百块彩礼娶的她;快递小哥说,他给女朋友买的第一件生日礼物是二百块的毛衣;就连广场舞阿姨都说,老姐妹们凑二百块就能去周边玩一整天。
在这个彩礼动不动十几万的年代,安陆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听起来像个童话。但正是这种看似不可能的简单,反而让人心里发烫。
老张和那姑娘的进展比想象中慢。他们第叁次见面时,姑娘坚持要请客,两人在夜市分着吃一份炒面。第四次,老张鼓起勇气带她去看了场免费的电影放映——在安陆老文化宫的露天广场。
“我都替他们着急。”蓝工装师傅有天给我发语音,“两个人都叁十好几了,谈个恋爱像中学生似的。上周老张终于买了束花,你猜多少钱?六十八块,还被姑娘埋怨浪费。”
我突然明白了,安陆两百元的感情故事之所以动人,不是金额的大小,而是那份小心翼翼的真诚。他们没有在五星级餐厅摆拍,没有晒贵重礼物,所有的浪漫都藏在修理厂递过去的一杯温水里,藏在姑娘连夜赶织的毛线手套里。
昨天路过面馆,老板娘神秘地告诉我:“修车的老张要结婚了!新娘就是那个姑娘。”她说婚礼就定在下个月,在安陆老家摆酒,一桌不超过叁百块,请的都是至亲好友。
我站在面馆门口,看着暮色中的安陆小城。霓虹灯刚刚亮起,卖糖炒栗子的小贩开始生火,放学的中学生挤在奶茶店前。在这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城里,安陆附近200块钱的爱情正在生根发芽。
也许真正的感情从来不需要标价。它可能始于二百块的善意,成长于六十八块的花束,最终沉淀为日子里无数个相视而笑的瞬间。在这个什么都讲究速成的时代,这样的故事让我们相信,有些最珍贵的东西,依然可以用最朴素的方式获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