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江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相近的价码情缘
午后的茶馆闲话
老街转角茶馆的吊扇慢悠悠转着,邻座穿工装的大哥突然压低声音:"你说现在这世道,五百块在吴江能买到什么?"我捧着粗陶茶杯的手顿了顿,茶汤里浮着的茉莉花瓣打着旋儿。
柜台后煮茶的阿婆头也不抬:"前年娶媳妇的彩礼还是八万八,今年隔壁村姑娘开口就要二十万。"她拎起铜壶往玻璃杯里注水,茶叶在沸水里翻滚,"西巷口红英家的闺女,嫁人前在电子厂谈过个对象,小伙子天天送夜宵,到底没抵过家里安排的相亲。"
穿校服的女孩突然插话:"我们班花收到过九十九朵玫瑰呢!"她掰着手指算,"一朵五块,九十九朵就是..."话音未落被阿婆瞪了一眼,吐吐舌头不说话了。
夜市霓虹下的影子
当晚我特意绕到解放路夜市。炒河粉的摊主边颠锅边说:"常见着小年轻在对面宾馆门口吵架——男孩说房费够买两支口红了,女孩扭头就走。"铁锅蹭着灶台刺啦作响,他撒了把葱花,"叁百的房费,两百的饭钱,可不就是五百块的事儿?"
巷口美容院霓虹灯闪着粉光,穿蕾丝裙的姑娘倚在门口玩手机。有个中年男人在她面前停住脚步,两人低声交谈几句,先后拐进旁边的单元楼。二楼窗户亮起暖黄灯光,像童话里藏着糖果的小屋。
卖糖炒栗子的大爷突然哼起评弹:"世间男女啊..."铁铲在铁锅里划出沙沙的节奏,糖浆的焦香裹着栗子甜味,飘过写有"住宿80元"的灯箱。
纺织厂午休时刻
第叁天中午,我在新城工业园遇见等活的零工们。染着金发的江西妹子晃着高跟鞋:"组长请我看电影,散场递来条项链。"她脖颈上的锆石项链在阳光下反着冷光,"第二天我放他办公桌上了——连锁扣都是歪的。"
穿格子衫的程序员挠头:"上个月网恋对象说来吴江玩,我订完五百块的民宿,她发来段语音..."他模仿着娇滴滴的腔调,"哥哥词我妈突然住院了。"周围等活的人都笑起来,有人起哄让他说说后续。
穿工装的大叔始终没参与说笑。他脚边放着捆用红绳系好的冬衣,偶尔摸出手机看看屏保——是个穿校服女孩的毕业照。直到搬运车来了,他才匆匆把手机塞回口袋,那动作像藏起什么宝贝。
梅雨时节的账本
夜里下起雨,我撞见房东太太在楼道里翻账本。她扶了扶老花镜:"402那对小夫妻又该交租了。"圆珠笔在皱巴巴的本子上划拉,"每次都是五百五百地凑。"突然压低声音,"女的在直播平台唱歌,男的送外卖...前两天看见女的蹲在消防通道里哭。"
雨水顺着遮雨棚滴答坠落,把"房屋出租"广告单上的电话号码晕染成蓝汪汪的一片。二楼传来夫妻争吵声,夹杂着小孩的啼哭。房东太太合上账本叹气:"二十年前我结婚时,他骑自行车载着我,后座绑着两床新棉被..."
路灯在水洼里投下碎金,几个外卖骑手踩着积水掠过,保温箱里装着五十块钱的蛋糕,叁十块钱的奶茶,还有二十块钱的麻辣烫。这些零零散散的订单,正拼凑着某个对于明天的期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