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昌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老街两百元的情缘
金昌巷子里的约定
傍晚的金昌巷总是飘着股油渍味儿,混着老房子返潮的霉气。阿明蹲在裁缝店门口的台阶上,望着巷口那盏接触不良的路灯发呆。这是他第叁次来取那件改腰身的西装,每次都说快好了,每次都要等。
巷子深处忽然传来高跟鞋敲打青石板的声音,嗒,嗒,嗒,不紧不慢。有个穿米色风衣的姑娘站在路灯下翻钱包,眉头皱成个小山包。"完蛋,钱包忘在刚才那家面馆了。"她自言自语,声音不大,但在安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。
阿明鬼使神差地站起来,掏遍所有口袋,凑出皱巴巴的两百块钱。"先拿着?"他声音有点抖。姑娘愣了一下,接过钱时指尖微凉。"我明天这个时间,还在这里等你。"她说这话时,睫毛在路灯下投出细密的影子。
两百块的回响
后来很多个傍晚,阿明都会绕路经过金昌巷。直到第五天,终于又看见那个米色身影。她递来两张崭新的钞票,还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。"其实那天..."阿明挠挠头,"我后来去面馆问过,老板说根本没人落钱包。"
姑娘突然笑出声,眼睛弯成月牙。"我撒了个笨拙的谎。"原来她每天下班都抄近路穿过这条巷子,注意这个总蹲在裁缝店门口的男生很久了。"就是...想找个由头说句话。"
裁缝店老师傅这时候探出头来:"西装早改好啦!天天来蹲着,我还以为你多急用呢。"阿明耳根发烫,接过装西装的塑料袋哗啦哗啦响。原来有些等待,早就不关乎那件西装了。
他们并肩往巷子深处走,路过卖糖炒栗子的小推车,路过传出麻将声的杂货店。姑娘说起这条老街南头有家旧书店,木头楼梯踩上去会吱呀响;阿明就讲北头那棵老槐树,夏天开花时香得能飘出二里地。
老街情缘生长时
如今他俩常常约在老街的豆浆铺吃早饭。老板娘总给阿明那碗多舀一勺白糖,说大小伙子干活累,得多补点。其实阿明就在隔壁街的修车行当学徒,手上总带着洗不净的机油印子。
有回暴雨,巷口积水淹到小腿肚。阿明背着姑娘蹚水过去,她举着两人的包,笑得东倒西歪。这时候才发觉,所谓金昌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不过是个由头。真正的情分,都藏在后来这些琐碎日常里。
姑娘现在偶尔还会开玩笑:"要是那天我没假装忘带钱包呢?"阿明就把她往怀里搂紧些,闻着发梢的栀子花香。裁缝店老师傅有天突然递来两个红坐垫,说是用改西装剩下的料子做的。针脚歪歪扭扭,倒是缝得格外密实。
老街要拆迁的消息传来时,他俩特意又走了趟金昌巷。那盏接触不良的路灯居然修好了,光线柔柔地铺在青石板上。姑娘忽然说:"等拿到拆迁款,我们开家修车店吧?"阿明怔在原地,看着她从包里掏出存折,扉页夹着那张编号相连的两百元钞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