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化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附近胡同200元一回
那天路过怀化火车站,灰扑扑的巷口蹲着几个等活的人。有个穿工装的大叔凑过来问:"师傅,找活不?两百块一次。"我摆摆手走开,心里却咯噔一下——这价钱,这地点,怎么跟老家表哥在电话里支支吾吾说的那个事对上了。
转过两个街角,果然在附近胡同里又听见类似的话。这次是个系着围裙的妇女,她正跟买菜回来的邻居搭话:"我家水管子坏了,找人来修张口就要两百。"那邻居撇撇嘴:"现在啥都贵,前些天通个马桶也这价。"
生活里的烟火账
我这才回过味来。原来这"两百块一次"在怀化火车站周边,就是个手艺人的行价。修鞋的刘师傅在巷口摆了二十年摊,他边敲鞋钉边跟我说:"现在租个门面多贵啊,我们这些老手艺人都挤在小巷子里。两百块听起来不少,可除去材料费,也就挣个辛苦钱。"
正说着,来了个年轻姑娘要修高跟鞋跟。刘师傅麻利地操作起来,嘴里也没闲着:"你看这活,得先用砂纸打磨,再调胶,最后上跟。前前后后得半个钟头,收二十块。"我忽然想起刚才那两百块的报价,倒觉得修鞋真是良心价了。
往胡同深处走,家家户户门口都堆着生活痕迹。二楼的阳台伸出自制的晾衣杆,叁楼的窗户贴着防风的塑料膜。有个大姐正跟维修工讨价还价:"空调加氟真要两百?"维修工擦着汗:"大姐,这大热天的,我扛着设备爬上爬下,还得保证制冷效果..."
其实细细想来,在怀化火车站这些纵横交错的小巷里,"两百块一次"背后都是实实在在的手艺。通下水道的得忍受刺鼻气味,修电器的得时刻小心触电风险,搬家送货的更是力气活。他们不像写字楼里的白领,没有五险一金,没有固定收入,全凭一双手吃饭。
傍晚时分,巷子里的路灯次第亮起。我看见早上那个要价两百的工装大叔,正蹲在路边啃馒头。他手机响个不停,像是又有活要干。匆匆咽下最后一口,他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,又消失在巷子深处。这让我想起老话说的"遍身罗绮者,不是养蚕人"——我们享受城市便利的同时,确实很少想起这些藏在角落里的劳动者。
天色完全暗下来时,我打算离开这片巷弄。经过一个亮着灯的小铺子,听见里面传来算账的声音:"今天修了叁台冰箱,都是两百一次,材料费去了九十..."透过帘子缝,看见个老师傅正在本子上认真记账。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,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厚重。
走出巷口,怀化火车站的霓虹灯格外耀眼。来来往往的旅客拖着行李箱,大概没人会注意到这些纵横交错的小巷子里,藏着另一番生活图景。而那些"两百块一次"的吆喝声,依然会在明天的晨光中响起,继续维系着这条街巷的烟火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