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首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百元情缘在吉首

发布时间:2025-12-05 15:32:04 来源:原创内容

巷子口那家米粉店的热气还没散尽,老陈就已经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第叁根烟了。他眯着眼看街对面那栋灰扑扑的居民楼,叁楼的窗帘拉开半掌宽,那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。

“一百块能买什么?”老陈弹了弹烟灰自言自语。在吉首这个湘西小城,一百块刚好够买两条便宜烟,或者请叁四个人在夜市吃顿烧烤。但对他而言,这一百块买的是一整天的盼头。

午后的那扇门

爬上吱呀作响的楼梯时,老陈听见自己心跳得厉害。门虚掩着,他轻轻推开,房间里飘着廉价洗发水的香味。小梅正对着镜子梳头,从镜子里看见他,嘴角弯了弯:“来啦?”

这一声“来啦”让老陈心里某个地方软了一下。他嗯了一声,把攥在手里已经有点发皱的一百块钱放在桌上。小梅看都没看,继续梳她的头发。他们之间这种默契已经维持了叁个月,从春末到初秋。

“今天楼下粉店老板问我是不是在附近打工。”老陈没话找话,眼睛看着窗台上那盆快要枯萎的茉莉。小梅转过身,她的脸在午后的光线里显得有些模糊。“你怎么说的?”

“我说我来看亲戚。”

小梅笑了,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。这个笑容值五十,老陈心想,剩下五十值她接下来两小时的陪伴。他们很少谈论各自的生活,小梅不提她为什么做这个,老陈也不说自己为什么来。有时候他觉得,这两小时里他们像是在演一对寻常夫妻,说着琐碎的闲话,分享一包瓜子,或者一起看那台老旧电视机里播放的电视剧。

这种吉首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像雾又像风,抓不住却真实存在。

夜市里的影子

黄昏时分,他们会一前一后离开那栋居民楼。老陈走路回工地,小梅往反方向去。有一次老陈没忍住,悄悄跟在她后面,看见她走进夜市,在一个卖首饰的摊子后面坐下,开始招呼客人。原来她白天做这个,晚上做那个。

那晚老陈独自在夜市另一头吃了碗粉,远远望着小梅在灯光下忙碌的身影。有个醉醺醺的男人在她的摊子前纠缠,小梅陪着笑脸,肩膀却微微发抖。老陈差点就冲过去了,脚抬起来又放下。他有什么资格呢?他们之间清清楚楚,就是一百块的关系。

后来再去那间屋子,老陈偶尔会带点小东西——一袋水果,一把梳子,或者路边采的野花。小梅每次都很惊讶,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收好。他们之间的对话渐渐多了起来,小梅说起她老家在更偏远的山里,说起她想存钱开个小店。老陈就听着,偶尔插一两句自己的事,说他在工地搭脚手架,说他的儿子在老家念初中。

这种百元情缘在吉首,不知不觉织成了细密的网。

九月的最后一天,老陈照例去那栋居民楼。窗帘紧闭着,他在楼下等了整整一下午,抽完了半包烟。第二天,第叁天,窗帘始终没有拉开。工友看他魂不守舍,调侃他是不是恋爱了。老陈苦笑,算什么恋爱呢,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。

十月中旬,老陈的工程完工,该离开吉首了。临走前他又去了一次那条街,意外发现小梅的首饰摊重新摆了出来。他站在不远处,看见她瘦了些,正在给客人串珠子。摊子旁边立着个小牌子,上面写着“转让”。

小梅抬头看见他,愣了一下,随即露出那种他熟悉的笑。老陈走过去,站在摊子前,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那些廉价的小饰品。“我要走了。”他说。

“我知道。”小梅低头继续串她的珠子,“这个月底我也走了,回老家。”

老陈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百块钱,放在摊子上。小梅看着那张钞票,突然笑了,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。“今天不营业。”她把钱推回去,从摊子下面拿出一个纸袋,“给你的,算是告别礼物。”

袋子里装着那盆已经死掉的茉莉,但花盆被擦得干干净净。

老陈抱着那个轻飘飘的纸袋站在街角,回头看了最后一眼。小梅正在收摊,动作缓慢,像电影里的慢镜头。吉首的秋天来得突然,一阵风吹过,卷起满地的梧桐树叶。他突然明白了,这一百块钱买的从来不是爱情,是两个孤独的人在这座小城里,短暂地相互确认彼此存在的方式。

汽车站人声嘈杂,老陈把那个空花盆小心地塞进编织袋最深处。司机按着喇叭催促旅客上车,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,看着吉首在车窗外缓缓后退,变成记忆中一个模糊的斑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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