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常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邻近路段小街200元一回
那天路过五常火车站，恰巧听见两个中年人在站台角落闲聊。一个穿着褪色工装的大叔掏出皱巴巴的香烟，含含糊糊地说："老城区那片巷子，现在都这个价了。"另一个戴鸭舌帽的挠挠脖子接话："可不是嘛，邻近路段小街也差不多，前阵子我亲戚去问过。"他们说话时眼神飘忽，像在讨论菜市场猪肉价格似的。
我放慢脚步，把帆布包往肩上提了提。火车站西侧出口确实有条老巷子，青石板路被电动车轮磨得发亮，墙角探出几丛野草。傍晚时分会有几家摊主推着改装叁轮车出现，车斗里堆着用透明塑料布盖住的货品。有个总穿灰色夹克的大叔常年坐在折迭凳上，见人经过就轻轻敲两下保温杯。
巷子里的生意经
真正走进去才发现别有洞天。二十米长的巷子其实分叁段，头尾都有人望风。某天看见个穿校服的男孩蹲在修理铺门口系鞋带，系了足足十分钟，直到穿围裙的老板娘从卷帘门后探出头，往他手里塞了个黑色塑料袋。这让我想起菜场北门那些流动鱼贩，也是这般悄无声息地完成交易。
五常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的传言在附近流传叁四年了。开小卖部的陈姐有次边嗑瓜子边说："都是夜里十点后的营生，白天你连个影子都抓不着。"她柜台底下压着几张模糊的照片，据说是去年整治时拍的，画面里能看清几个白色粉笔画的箭头符号，就画在巷口第二根电线杆上。
更让人纳闷的是，这些生意仿佛自带修复功能。去年夏天城管来清过两回，没收了叁车杂物。结果不出半月，巷子南头悄悄开了家棋牌室，深蓝色门帘终日垂着，里面却整夜传出自动麻将机洗牌声。偶尔有输光的人蹲在消防栓旁边打电话："再转两百，邻近路段小街200元一回那种就行..."
住在七号楼的老赵告诉我，他见过最戏剧性的场面是个雨夜。两拨人同时在巷子东西口交易，恰巧遇上巡逻车经过。手电筒光柱扫过时，七八个人齐刷刷把东西扔进下水道，动作整齐得像训练过的。后来他们在雨水井盖旁互相借火点烟，还讨论起哪种防水袋更耐用。
这些事渐渐变成街坊间的都市传说。早餐店老板娘总叮嘱新来的帮工："要是看见有人拎着红色塑料袋在巷子兜圈子，别多嘴问。"修鞋的吴师傅更有意思，有次举着锥子对我比划："他们那些包装啊，都用的医院齿光片袋子，防扫描呢。"
暗流中的规矩
实际上这片区域自成体系。有回我亲眼见到两个年轻人在巷口吵架，穿皮衣的那个嚷嚷："说好二百怎么变卦？"旁边剃板寸的立刻捂住他的嘴："喊什么？这片的规矩不懂？"话音未落，修自行车摊的老头突然敲响车铃，叮叮当当响了叁声，整条巷子瞬间安静下来。
这种默契也体现在时间把控上。周六下午四点左右总有个戴草帽的大爷出现，永远坐在公共长椅最左侧看报纸。叁分钟内必定有人来对暗号，内容永远是抱怨天气太热。有次我特意数过，从碰面到分开不超过九十秒，比银行柜台办业务还利索。
最让我惊讶的是隔壁五金店王老板的遭遇。他上个月进货时误收了个塞满小药瓶的纸箱，当晚就有人敲门表示愿意双倍回购。王老板犹豫时，对方突然说："您这店离五常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的地方才隔两个路灯，应该明白轻重。"第二天王老板立刻装了叁个监控摄像头。
现在偶尔还能看到些新花样。比如外卖员会提着奶茶站在巷口打电话，包装袋里实际装着别的东西；或者有情侣假装吵架，女方把挎包扔进垃圾箱，十分钟后自然有戴手套的人捡走。这些把戏就像老街墙角的苔藓，铲掉一茬又会长出新的一茬。
昨夜又路过那里，发现巷口新贴了张"础4纸打印的招租广告，联系电话的墨迹被雨水晕开了。我站在路灯下看了会儿，阴影里突然传出咳嗽声。把手机电筒打开照过去，只看见半瓶喝剩的矿泉水立在配电箱上，瓶盖还是拧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