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令哈喝茶快餐号,德令哈饮茶快餐号
德令哈这座高原小城,总是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闲适劲儿。就在格尔木路上,"德令哈喝茶快餐号"的招牌在阳光下泛着淡金色的光,隔壁不远还有家"德令哈饮茶快餐号",这两家店名像双胞胎似的,常让过路的人犯迷糊。
记得头一回推开德令哈喝茶快餐号的玻璃门,扑鼻而来的是烤馍的焦香混着茯茶的醇厚。老板娘正往保温桶里添新的砖茶,看见生客进门,她会用带着青海口音的普通话招呼:"坐哈,茶马上好。"这里的桌椅都带着包浆般的光泽,像是被无数过路人摩挲出了岁月。
清晨六点的炊烟
天还没亮透,德令哈喝茶快餐号的后厨已经亮起灯火。大师傅老马和我聊过,他说这儿的羊肉包子非得用当地草饲的绵羊,配着祁连山下的野葱,蒸笼掀开的瞬间,白雾能蒙住整间屋子。常来的司机师傅最爱点一笼包子配熬茶,他们说这组合跑青藏线特别扛饿。
有意思的是,隔壁德令哈饮茶快餐号的老板娘竟是老马师傅的亲妹妹。两家店的菜单大同小异,但老主顾们都能吃出细微差别——哥哥家的奶茶偏咸,妹妹家的茯茶回甘更久。有次我特意问过这对兄妹,妹妹边擦桌子边笑:"我哥就爱较真,非说他的方子才是阿爸传下来的正宗。"
午后两点是店里最清闲的时光。阳光透过玻璃窗在拼花地砖上投下斑驳,几个退休教师会准时来占靠窗的位子。他们不要快餐,只要叁炮台盖碗,能喝一下午。有回听见他们争论"喝茶"和"饮茶"的区别,戴老花镜的语文老师说:"饮字更雅,像古人临溪抚琴;喝茶嘛,就是老百姓解渴。"
但学生们显然不在乎这些文绉绉的讲究。放学时分,两家店都会突然涌进穿校服的少年,他们挤在卡座里分食炸馍片,嘬着甜胚子奶茶写作业。有个扎马尾的女孩经常背着画板来,有次我瞥见她素描本上画着德令哈喝茶快餐号的门头,屋檐下还添了只打盹的狸花猫。
暮色降临前,外卖骑手开始在两店之间穿梭。手机接单的提示音此起彼伏,年轻人们熟练地将青海老酸奶、手抓饭打包。有次听到骑手和店员打趣:"你们两家要不合并算了,我取餐能少跑二十米。"收银的姑娘头也不抬:"那哪成啊,我叔会念叨这是坏了传统。"
深秋的某天,我偶然发现两家店同时挂出"冬储"的牌子——原来他们每年立冬前都会联合进购宁夏的枸杞、湖南的黑茶。装满麻袋的货品在两店后院堆成小山,两位老板娘互相搭着手分拣,那时节根本分不清哪家是哪家的伙计。
如今每次路过这条街,总会想起那个雪天在德令哈喝茶快餐号遇见的老牧人。他粗糙的手指绕着茶杯打转,说这些年看着青藏铁路修通,看着光伏电站建起来,只有这两家茶馆还保持着十五年前的温度。临走时他往我茶碗里添了块冰糖,那句话至今还在耳边转悠:"日子再忙,茶总得慢慢喝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