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阳去酒店房间对暗号,海阳赴旅馆客房接暗语
海阳站在酒店房间门口，手心微微发潮。他第叁次核对房号——没错，就是这间。走廊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，空调出风口的嗡鸣让空气更显粘稠。
指关节触到门板的瞬间，他忽然想起接头人那句没头没尾的叮嘱："要说满城烟花。"这话像块硌脚的石头，在他脑子里滚了整个下午。
不寻常的约定
门开了一条缝。阴影里站着个穿 Polo 衫的中年人，领子立着，遮住半边下巴。"今天天气不错。"对方先开口，声音压得极低。
海阳喉结动了动："适合看满城烟花。"
就在说出暗号的刹那，他注意到对方左手小指有道寸长的疤痕。门彻底打开，空调冷气扑面而来，他忽然觉得这场面像极了他最爱看的谍战片——只是主角换成了自己。
房间里窗帘拉得很严实，床头柜上搁着半杯凉透的茶。中年人从公文包取出牛皮纸袋，动作不紧不慢。海阳却在想，为什么非要选酒店？为什么是面对面交接？这年头明明发个加密文件就能解决。
"验货吧。"对方把纸袋推过来，指尖在袋口停顿片刻，"那边很急。"
海阳拆开绕线时，发现自己的指甲在轻微打颤。他想起第一次去旅馆客房接暗语那次，是在城西的快捷酒店，对方是个穿灰色夹克的女人，给的暗号是"银杏黄了"。那回他紧张得把"黄金"说成了"黄金融"，差点搞砸整件事。
纸袋里是迭财务报表。他快速翻到第叁页，用手机电筒照了照水印区域——防伪标记都在。但就在他准备签字时，窗外突然传来警笛声，由远及近。
两个人的动作都僵住了。
警笛声在楼下街道停留片刻，又呼啸着远去。海阳看见中年人额角有细汗反光，他自己后背的衬衫也贴在了椅背上。这反应不太对，专业接头人不该这么容易受惊吓。
"下次换个地方吧。"海阳把签好字的回执递回去，"酒店太正式了。"
对方扯出个模糊的笑："安全第一。"
离开时海阳特意走了消防通道。在楼梯转角，他摸出手机删掉了所有聊天记录。那个牛皮纸袋现在在他贴身背包里，像块刚出炉的烙铁。他想起第一次完成这种任务后，在便利店买了叁罐啤酒，坐在马路牙子上喝到天亮。而现在他已经学会在回家路上顺便买把青菜，装作刚下班的样子。
电梯镜面映出他毫无破绽的表情。只有他自己知道，当他说出"满城烟花"时，心脏跳得像是要撞碎肋骨。这种活在暗号里的日子，不知还要持续多久。也许下次去酒店房间对暗号，该建议他们把接头语换成"今晚吃鱼"——普通得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