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州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,附近街巷200元一回
深夜的温州火车站，出站口的人群渐渐散去。我站在广场上，看着对面那条昏暗的小巷，巷口挂着个红灯笼，在夜风里摇摇晃晃。
这条巷子我太熟悉了。二十年前刚到温州打工时，我就住在巷子深处的那栋老居民楼里。那时候巷子两边都是小吃摊，凌晨叁点下夜班回来，还能闻到炒粉干的香气。现在的巷子安静得让人不太习惯。
巷口有个阿姨坐在小马扎上剥豆角，脚边放着个硬纸板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“住宿”两个字。我走过去问她现在巷子里还有没有短租房，她头也不抬：“200一晚，押金100。”
巷子里的变化
这个价格让我愣了一下。记得十年前搬走时，这样的房间只要80块。阿姨看我没说话，补了句：“这条巷子都这个价，你去别处问也一样。”
我慢慢往巷子里走。确实，几乎每个楼道口都贴着差不多的价格牌。有些比较新的民宿招牌上，明确写着“特价房200元一次”，用的是“次”而不是“晚”，透着点说不清的暧昧。
巷子中段那家我常去的理发店还在，老板娘竟然还认得我。“是你啊，好多年没见了。”她边给客人剪头发边和我聊天，“现在这条巷子和以前不一样喽。”
她告诉我，火车站周边改造，很多老房子拆了，剩下的这些房东都把房子隔成小间。“附近街巷200元一回成了行价，有的是按天租，有的是……”她顿了顿，没再说下去。
老邻居的感慨
在巷子尽头碰到了以前的老邻居老王。他正坐在自家开的小卖部门口喝茶，看见我挺激动，非要拉我喝两杯。
“这条巷子现在复杂得很。”老王抿了口白酒，压低声音，“表面看都是小旅馆，其实什么样的生意都有。就上个月，斜对面那家被查了，听说也是做200块一次的生意，不过不是住宿那么简单。”
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，那家店的卷帘门紧闭，上面贴满了小广告。
老王说，现在温州火车站周边街巷200元一回已经成了某种暗号。“年轻人，我劝你别在这条巷子找住处了。往前走两个路口，新开了家连锁酒店，贵是贵点，但干净。”
我谢过老王，又往回走。巷子里的霓虹灯陆续亮起来，有些店门口站着年轻男女，看见单独行走的路人就会使眼色。这种氛围让我想起老王说的话，这条巷子确实不再是从前那个充满烟火气的地方了。
在巷口，我又遇到那个剥豆角的阿姨。她面前站着一对拎行李箱的年轻情侣，正在讨价还价。“180行不行？我们就住六小时，赶明天早上的火车。”
阿姨手里的豆角不停：“不行，温州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，少一分都不行。这价格在这摆着，你们去别处问也一样。”
那对情侣犹豫了一会儿，还是跟着阿姨进了巷子。
我站在巷口，看着红灯笼下人影晃动。这条巷子就像温州的某个缩影，表面是明码标价的生意，底下却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流。200块钱，在这里能买到一个晚上的安身之所，也可能牵扯进说不清的是非。
离开时我回头看了眼，巷子深处的灯光明明灭灭，像很多双眨动的眼睛。这个地方，我已经不敢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