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宾小巷子里150的爱情,小巷深处的百元情缘
巷子口那家裁缝铺的陈姨抬头瞥了我一眼,手里的针线活没停:"找那家面馆?往前再走二十步,红色窗框的就是。"她顿了顿,"小两口刚支的摊子,素椒面卖十五,加臊子二十。"
我顺着青石板路往前走,老房子墙根长着青苔,晾衣杆横在头顶,滴着水珠。就这家了——红色窗框里飘出油辣子香,木招牌上"爱情面馆"四个字歪歪扭扭,旁边用粉笔写着"素椒面15元,双人套餐50元"。
百元情缘的真实模样
老板娘系着洗发白的围裙,正给骑手找零:"两份素椒面叁十,找你七十。"转身时马尾扫过老板肩膀,男人趁擦汗的功夫往她嘴里塞了颗樱桃。这个动作太熟练,像重复过千百遍。
"招牌怎么叫这个名?"我指着墙上的价目表问。姑娘擦擦手笑:"去年冬天我俩全部家当只剩150块,在这巷子租下店面。开张那天他说,要是撑过叁个月就娶我。"炉灶前的男人咳嗽两声,耳根发红地往锅里下面。
午后阳光斜斜地照进巷子,他们在六平米厨房里转身都要侧身,却总记得给对方留半杯凉茶。有次姑娘被蒸汽烫了手,男人抓着她手腕冲凉水,嘴里念叨"还不如烫着我"。常来的李大爷说,在这条物价飞涨的旧巷,他们用150元起的本钱,慢慢熬出了日子本来的味道。
叁轮车拉来新面粉时,两人一个扛袋一个扶车。姑娘掏出手帕给男人擦汗,手帕边角绣着两朵歪扭的栀子花。"开业礼物,"她有点得意,"他当初说创业成功就送我真花,我先绣假的充数。"男人突然插话:"等秋天租下隔壁屋子,先买整盆栀子花放窗台。"
夕阳光把"爱情面馆"的影子拉得老长。准备打烊时,姑娘数着铁盒里的零钱:"今天赚了叁百四呢。"男人正蹲着修松动的桌腿,头也不抬:"明天买排骨炖汤,你最近又轻了。"
巷尾飘来麻将声,路灯渐次亮起。我走出很远回头,还看见那两个系着围裙的身影在灶台前忙碌,像这城市里所有用双手挣未来的人那样。红色窗框里透出的光,温柔地落在青石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