忻州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,忻州站前小巷风貌

发布时间:2025-12-09 02:29:28 来源:原创内容

忻州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

出站口正对面,隔着两条铁轨和宽敞的广场,能望见一排矮房夹成的窄道。那就是忻州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,本地人管那儿叫"站前巷"。第一次来的人可能会纳闷,火车站跟前怎么还藏着这么个地方?说实在的,要是径直从新修的站前大道走,根本发现不了它。

得绕过广场西侧那个报刊亭,顺着褪色的蓝色铁皮围挡拐个弯,才能摸到巷口。刚踏进去,仿佛换了天地。站房里播音员字正腔圆的通知忽然远了,巷子口老陈修鞋摊上的收音机正咿咿呀呀唱着晋剧。那股子混合着机油、纳鞋胶水和老陈汗味的熟悉气息,倒是几十年没变过。

往里走十来步,孙大姐的早点铺子还在。她那口炸油条的铁锅边角磕得坑坑洼洼,锅沿结着深褐色的油垢。可怪得很,街坊就认这个味儿。清晨五点半开始,穿铁路制服的和拎编织袋的民工挤在不到五平米的店里,孙大姐一边捞油条一边招呼:"老规矩?今天豆腐脑稠哩!"她总记得熟客的口味,这点和二十年前没两样。

巷子里的时光

再往里走,墙上的痕迹就更有意思了。半面墙还留着十年前"网吧"的招牌印记,隔壁已经改成快递驿站。二楼窗户伸出的晾衣杆上,衬衫和工装伴着火车经过的节奏轻轻摇晃。有个细节挺打动我——巷子中段那棵老槐树,树干上拴着给流浪猫准备的软垫,虽然旧得发白,倒是干爽整洁。

在巷尾遇见收废品的李师傅时,他正把叁轮车靠墙停稳。"这巷子短嘞,从头走到尾也就抽根烟的工夫。"他拧开掉漆的铝水壶,"可你要细看,每块砖都带着故事。"他说以前巷子东头通着老煤场,西头接着职工食堂,现在这些都没了,就剩巷子还在。"像根绳子,串着好些人的半辈子。"

这话让我在裁缝店门口站了会儿。王裁缝的店铺缩在巷子最窄处,门楣低得需要低头才能进去。他踩缝纫机时,火车经过的震动让桌上的粉笔头轻轻滚动。"没事,习惯了。"他头也不抬,"震着震着,反倒踏实。"这话听着矛盾,可住在巷子里的人都懂。火车鸣笛成了他们的背景音,哪天要是听不见,心里才空落落的。

傍晚时分,巷子迎来最热闹的时刻。放学回来的孩子追逐着穿过晾晒的被单,下班的人顺道在熟食摊前停留。空气里飘着醋溜白菜的香气,某个窗户传出新闻联播的片头曲。这时候看整条巷子,像截被特意保留的时空胶囊——火车站那边是亮堂崭新的现代化大厅,这里依然保持着八十年代的生活肌理。

要说忻州站前小巷风貌究竟特别在哪儿?大概就是这种奇妙的共存感。巷子既不追赶站房的时髦,也不固执地拒绝变化。修鞋摊旁新增了共享充电宝,老式理发店里贴着二维码,蔬菜摊的泡沫纸板上用粉笔写着:"本地红薯,可美团。"

天色暗下来时,我准备离开。巷口修鞋的老陈正在收摊,他把每只待取的鞋子仔细装进玻璃柜,动作慢得像在安置什么珍贵物件。转身前我最后看了眼巷子,几盏暖黄色的灯在渐深的暮色里亮起来,恰好与火车站冰冷的白光形成温柔的对照。这条巷子或许终有一天会改变样貌,但此刻,它依然在火车轰鸣中守护着某种笃定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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