讷河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,讷河汉子常走的胡同
这事儿说来挺有意思。我家楼下王大爷总爱念叨：“讷河男人啊，认路！”他说这话时，眼睛总往老城区那片巷子瞟。
那天黄昏，我跟着刘老叁穿过青砖巷。巷口修车铺的老张正拧着螺丝，头也不抬：“今儿咋走这边？”刘老叁踢开脚边的石子：“东头老李家新坛的酸菜能吃了。”就这两句没头没尾的话，两人都懂了。青砖墙缝里钻出青苔，拐角那盏路灯还是1987年安的，灯罩锈得发红。
巷子里的老味道
你说这些巷子有啥特别的？其实真没啥。窄的地方得侧身过，雨天积水要跳着走。可讷河男人就是认这些弯弯绕绕。他们能闻着谁家今晚炖了排骨，能听出哪扇木门该上油了。酒坊陈叔跟我说过这么一句：“大街上走的是生计，巷子里过的才是日子。”
这话在理。你看百货大楼盖得再高，男人们下班后还是往巷子里钻。剃头的老宋不在临街开店，偏在深深巷尾支个摊子。去的都是熟客，往那张掉漆的理发椅上一坐，不用开口，老宋就知道该留多长。推子嗡嗡响着，隔壁飘来炒辣椒的味儿，这才是活生生的日子。
前阵子旧城改造，听说要拆两条老巷子。那几天，总看见几个爷们儿在巷口转悠，也不说话，就站着抽烟。后来不知谁在墙根种了棵葡萄，今年夏天居然结果了。紫嘟嘟的葡萄串垂下来，经过的顺手摘两颗，酸得眯眼睛，但没人舍得剪。
现在我算明白了，讷河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，图的不是近便。那些看似随意的穿行，其实都是在奔赴一个个温暖的据点——可能是兄弟温的一壶酒，可能是邻居留的一碗酱。这些巷子像血管，把整座小城的人情味输送至每家每户。讷河汉子常走的胡同，走多了就成了回家的路。
昨晚又遇见刘老叁，他提着两条刚钓的鲤鱼往巷子里钻。我问他去哪儿，他咧嘴一笑：“老位置。”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里。我知道，某个院子的灶火该燃起来了，鱼香会顺着巷子飘很远，很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