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壁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赤壁车站旁小街200元一回
傍晚的赤壁火车站笼罩在昏黄的灯光里，出站口的铁栅栏哐当哐当响着，人群像潮水般涌出来。我拖着行李往西边走，拐进了一条贴满小广告的巷子。空气里有股潮湿的霉味，混着路边摊煎饼果子的香气。
巷子深处蹲着几个等活儿的摩托司机，头盔搁在车座上，他们用本地话大声聊着天。"去不去城东？"我问其中那个穿蓝色工装的中年人。他抬眼皮瞥了我一眼，用手指比了个二："二十。"这时旁边穿条纹衫的男人突然插话："我收你十五。"他踢开脚边的矿泉水瓶，"这条巷子往里走更便宜，前天我表弟来，赤壁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都能谈下来。"
巷子里的烟火人生
条纹衫男人姓李，让我叫他老李。他的摩托后座绑着个儿童安全椅，说是早上送完孩子顺路拉活。巷子两侧的居民楼阳台上晾着各色衣服，二楼有人从窗口探出身子收棉被，差点把晾衣杆碰倒。"小心着头！"老李用方言朝楼上喊，转头对我说，"这巷子叁十多年了，我小时候常来偷王婆婆家的石榴。"
我们停在个修鞋摊前等红灯，老师傅正往鞋底涂胶水。老李指着斜对面亮粉灯的发廊说："看见没？十年前那里是租书店，我初恋就在那儿打工。"他突然笑起来，"现在？现在人家在深圳卖手机，女儿都上初中了。"
摩托车在窄巷里七拐八绕，经过个冒着蒸汽的包子铺。老李刹住车，从裤兜掏出皱巴巴的十块钱："带两个肉的？"他把塑料袋挂在前车镜上，"我老婆总骂我跑车不好好吃饭。"包子香味飘过来的时候，他轻声补了句，"她前年跟个包工头走了。"
巷子尽头有家五金店，老板正把铝合金窗框往外搬。老李按了下喇叭，老板抬头露出黄牙笑："又带客绕近道？"五金店隔壁的卷帘门上贴着"门面转让"，红纸被雨淋得发白。"这是第七家关张的店。"老李叹气，"赤壁车站旁小街200元一回的短租房都租不出去了。"
穿过菜市场时，卖鱼大嫂隔着水盆朝老李招手："给你留了条鲫鱼！"车厢里顿时充满腥味。老李不好意思地解释："她儿子在我家对面上小学，有时帮忙接一下。"摩托颠过减速带，绑货物的橡皮绳突然崩断，他嘟囔着蹲下身重新系紧。
快到目的地时，老李突然拐进加油站。"稍等两分钟。"他掏出口袋里所有的零钱凑够四十块，犹豫片刻又加了十块钱的油。加油员是个脸上有疤的年轻人，老李悄悄告诉我："那孩子爹是我以前的工友，在工地摔断了腿。"
夜幕完全降临的时候，我们停在新建的小区门口。老李帮我把行李拎下来，突然指着远处闪烁的霓虹灯："瞧见那家'夜明珠歌舞厅'没？九几年最红火时，我在门口代驾，等客人的小车排满整条街。"他擦了擦后视镜，"现在改成连锁宾馆了，特价房正好赤壁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。"
我多付了五块钱车费，老李执意要找零。他从座椅下摸出个锈铁盒，翻出叁枚硬币塞给我。摩托掉头时，儿童安全椅上的铃铛叮当作响。后视镜里他的蓝工作服渐渐融进夜色，像旧照片里褪色的风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