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平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小巷深处两百元的温情

发布时间:2025-12-07 06:13:31 来源:原创内容

原平巷子深处有家老式理发店,玻璃门上的贴纸已经泛黄,老板娘阿英总是系着那条印满牡丹的围裙。她说这条围裙是二十年前刚盘下店面时买的,那时巷口的梧桐树还没长这么高。

我常看见陈叔坐在店门口那张掉漆的长椅上等阿英下班。他手里总攥着个布兜,里面装着从菜市场买的荠菜馅饼,还冒着热气。傍晚五点半,当夕阳把巷子西头的青石板染成蜜色,阿英就会解下围裙,用牛皮筋把花白的头发扎好,接过布兜咬一口饼子,两个人慢慢朝巷尾走去。

两百块钱的开始

那年冬天特别冷,陈叔的货运叁轮在巷口熄了火。他裹着军大衣钻进理发店想暖和暖和,看见阿英正对着断了腿的理发椅发愁。“我试试。”陈叔从工具箱里翻出铁丝和扳手,蹲在椅子旁捣鼓了半个钟头。修好椅子那天,阿英执意要给他理发,陈叔却偷偷在理发镜后面压了两百块钱。

“他当我不知道呢?”阿英后来笑着说,“那会儿两百块能买多少东西啊,但我没戳破。第二天我去扯了块布,给他做了件现在还在穿的棉袄。”

巷子里的日子就像阿英装梳子的铁皮盒,积攒着琐碎的光阴。陈叔学会用旧摩托车载阿英去江边看日落,阿英会在陈叔感冒时熬一锅姜茶放在叁轮车座上。有次我路过理发店,听见陈叔对正在理发的客人说:“她梳头发的时候特别轻,像怕碰碎什么似的。”

去年暴雨季,巷子排水管堵了,积水漫进理发店。陈叔踩着水把电器搬到高处,阿英突然说:“记得你第一次修椅子吗?那会儿我就想,这人心细。”陈叔正撅着屁股通下水道,头也不回地答:“你那会儿头发还是黑的呢。”

如今巷子要拆迁的消息传遍了每条缝隙,年轻人都搬去了新城。前天看见他们俩还在巷子里,阿英扶着陈叔的胳膊,另一只手提着那个装馅饼的布兜。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长得仿佛能跨过二十年的光阴。

梧桐树叶飘到阿英肩头,陈叔轻轻替她拂去。这个动作他做了千万遍,自然得像呼吸。或许真正的爱情从来不需要惊天动地,它就在原平巷子里,在小巷深处两百元的温情里,在每一个被认真对待的寻常日子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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