禹州火车站小巷子200块一次,禹州站旁胡同200元每回
禹州火车站旁边有条老巷子,青石板路被磨得发亮,墙角探出几丛野草。傍晚时分,总能看到几个拎着编织袋的人蹲在电线杆下面抽烟,烟头明明灭灭的,像夜里零星的萤火。
那天我赶最后一班火车,离发车还有两小时,拖着行李箱在巷口张望。有个穿工装裤的大叔凑过来,操着本地口音问:"住店不?便宜,五十块一晚。"我摇摇头,他立刻压低声音:"要找乐子也行,往前走到红砖房,敲门说老陈介绍的。"他伸出两根手指,"这个数,包你满意。"
巷子深处的交易
顺着巷子往里走,路灯越来越暗。有个女人坐在矮凳上剥毛豆,铝盆里的豆子蹦蹦跳跳的。她抬头瞥我一眼:"找小慧?她今天在理发店帮忙。"见我要走,又补了句,"要不我帮你叫人?价钱都一样。"她甩了甩手上的水渍,"我们这儿都这个价,童叟无欺。"
杂货店老板倒是健谈,边补自行车胎边唠:"早些年更便宜哩!现在什么都涨价。不过比起车站对面那家宾馆,咱们这儿算实惠的。"他朝巷尾努努嘴,"红灯笼那家别去,上周刚被查过。"
我在巷子转了整圈,发现个有趣的事。虽然都说自己是做正经生意的,可每户门口都摆着不同的暗号——有的晾着红毛巾,有的窗台放两盆仙人掌。剃头师傅老周说得直白:"生客要有人带着来,熟客看眼神就懂了。这年头...大家不都为了混口饭吃?"
有个细节让我印象深刻。修鞋摊的收音机永远在放豫剧,但音量会随着生人靠近突然变大。王师傅嘿嘿一笑:"街坊邻居互相照应嘛。"他手里的锤子敲得叮当响,"前阵子有个小伙子非要砍价,被几家同时拉黑了。在这条巷子里,规矩比什么都重要。"
天色完全暗下来时,我听见两个姑娘在井边闲聊。"今天才接了叁单。"穿红裙的抱怨道。另一个梳马尾的边涂指甲油边说:"知足吧,现在扫得严,能开张就不错了。"她们看见我,突然同时噤声,警惕地打量着我的行李箱。
巷口的快餐店九点就打烊,但老板娘偷偷告诉我:"后门其实通着麻将室,半夜都有人送餐。"她擦着油腻的柜台叹气,"去年洗衣店小芳攒够钱回老家开了超市,算是上岸了。这行当啊,就像这巷子里的青苔,见不得光,但又除不尽。"
火车鸣笛声从车站方向传来,我该走了。回头望去,巷子里的灯火在夜雾里晕成昏黄的光团。那些200块一次的交易,就像铁轨缝里倔强的野草,在城市的阴影里自成生态。拉杆箱轮子碾过石板路,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,巷子深处忽然传来麻将牌倒下的哗啦声,混着几句笑骂,很快又被夜色吞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