肇东海选场子,肇东海选现场直击
这人头攒动的架势，真把我给惊着了。下午叁点不到，肇东文化宫门口已经排起了弯弯绕绕的长龙，不少年轻人手里还攥着才打印出来的乐谱。保安扯着嗓子维持秩序：“往里边走！别堵在安检口！”我跟着人群挤进大厅，嚯，这阵仗比过年赶集还热闹。
海选现场安排在二楼排练厅，临时搭起来的简易舞台上挂着红底白字的横幅——“肇东海选场子”几个大字特别扎眼。评委席上坐着叁位老师，最右边那位戴鸭舌帽的时不时低头写写画画。舞台左侧的等候区挤满了参赛者，有个穿校服的男生正闭着眼睛念念有词，腮帮子都在发颤。
台上叁分钟
梳高马尾的姑娘刚开嗓就破了音，台下响起善意的哄笑。她憋红脸重来，唱到副歌部分突然找回状态，最后一个转音飘出去老远。评委老师转着笔点头：“条件不错，就是太紧张。”姑娘下台时眼圈还红着，接过同伴递来的矿泉水猛灌两口，突然又噗嗤笑出声。
角落里穿皮衣的大叔格外显眼。他抱着吉他上台时，台下有几个小年轻在交头接耳。等前奏响起来，整个场子突然静了——沧桑的嗓音带着故事，琴弦震颤时扬起的灰尘在灯光里打转。唱到“当年我也曾翻山越岭”这句，后排有个大姐悄悄抹了下眼角。
最逗的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，穿着背带裤蹦上舞台，开口竟是首老掉牙的民歌。童声又脆又亮，评委老师笑得前仰后合：“谁家孩子这么能耐？”孩子他妈在台下举着手机录像，镜头晃得跟地震似的。
我在人群里撞见个熟人——开面馆的老李。他攥着号码牌直搓手：“闺女非撺掇我来试试。”等站到台上，他唱豫剧时额头的汗珠在灯光下亮晶晶的。下台后他扯着衣领扇风：“比和面累多了！”这话把后台候场的姑娘们全逗乐了。
夕阳西斜时，工作人员开始发盒饭。有个扎脏辫的姑娘蹲在走廊里边吃边练声，饭粒差点呛进气管。穿戏服的老太太赶紧给她拍背：“慢点儿，评委又跑不了。”姑娘噎得直咳嗽还要解释：“待会儿...要唱...花腔...”
夜幕降临后气氛更热烈了。几个大学生模样的选手自带荧光棒，台上开唱时，台下就跟着节奏摇晃。穿民族服饰的姑娘们聚在角落补妆，银饰碰撞叮当作响。肇东海选现场直击的媒体记者扛着摄像机满场转，灯光扫过时总能照见几双发亮的眼睛。
晚上九点多，最后一位选手登台时出了状况。小伙子刚唱两句，音响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。他愣在台上不知所措，台下有人带头鼓掌。清唱的声音起初有些发抖，渐渐越唱越稳，尾声落下时掌声快把屋顶掀翻了。
散场时看见评委老师揉着太阳穴整理评分表，舞台监督扯着沙哑的嗓子喊：“明天七点集合！”工作人员拆背景板时，有个小姑娘偷偷捡了片掉落的亮片夹进笔记本。文化宫外的路灯下，成群结队的年轻人还在比划着今天的表演，笑声惊起了榕树上的麻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