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口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辽滨廉价情感故事

发布时间:2025-12-07 19:37:31 来源:原创内容

辽滨的傍晚总是飘着海蛎子味儿,混着渔船柴油味,黏糊糊糊糊地糊在脸上。我蹲在码头石阶上,看那些刚靠岸的船工把皱巴巴的钞票塞进渔网袜女人的胸罩里。二百块,有时候甚至更少,就能买断几个钟头的温存。

老陈把烟屁股弹进黑沉沉的海里,火星子“滋啦”一声就没了。“这儿的娘们儿,”他眯起被海风腌出红血丝的眼睛,“比小旅馆的被子还便宜。”他刚给相好的转了账,手机屏光映着他指甲缝里的鱼鳞,亮晶晶的像哭过的痕迹。

二百块能换来什么

巷子深处那家“好运来”歌舞厅,霓虹灯缺了半拉“运”字。穿亮片裙的姑娘靠在门框上剥橘子,橘皮撕开时溅起的雾气带着酸涩。王姐在这儿当了十年妈咪,她说话时总爱用长指甲敲打塑料杯沿:“现在啊,二百块钱的爱情够看场电影,再买碗麻辣烫——要是去如家钟点房可得抓紧,超时要加钱。”

我见过开拖拉机来的老光棍,把裹了叁层塑料袋的现金拍在前台。也见过穿校服的男孩用午饭钱换姐姐陪他写作业,铅笔在草稿纸上划拉的声音,盖过了隔壁的动静。最让人揪心的是那个总点18号姑娘的船长,每次出海前都来,就抱着她听《军港之夜》,听到“海风你轻轻地吹”那句,他肩膀会轻轻发抖。

有回暴雨夜,电线被刮断了,歌舞厅点起蜡烛。暗红色烛光里,陪酒小玲给客人看手机里女儿的照片:“二年级啦,会背《静夜思》。”客人突然用打火机烧了张百元钞点烟,火苗蹿起来时,他盯着那簇光说:“我闺女在加拿大念书,她朋友圈发的英文我看不懂。”

潮水退去时

拆迁通知贴到“好运来”门口那天,王姐正给姑娘们发工资。粉红色钞票一张张摊在掉漆的台球桌上,有人嘟囔要去南方电子厂,有人说老家县城开了新商场。小玲把工资塞进袜子内侧的暗袋,突然笑了笑:“这下好了,不用再骗孩子说妈妈在海鲜城当经理。”

最后那夜,音响坏了只能放《难忘今宵》。没人跳舞,大家都坐在破皮沙发上干杯,啤酒沫子洒了满地。老陈醉醺醺地搂着相好唱跑调的《吻别》,唱到“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”,那姑娘突然薅住他衣领:“死鬼,记住老娘身上的疤是剖腹产留下的!”

推土机来的那个清晨,海雾浓得像牛奶。有个穿西装的男人远远站着看,他手里攥着个褪色的粉色发卡——后来守工地的人说,那是歌舞厅拆出来的,卡在地板缝里十几年。

现在那里立着“滨海金融中心”的广告牌。偶尔有老渔民路过,会指着尝贰顿屏幕说:“瞧见没?这地方以前的爱情,二百块就能论斤称。”海风还是照样吹,只是再捎不来廉价香水与眼泪混杂的气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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