涟源泄火的小巷子,涟源老街的幽静弄堂
你说涟源这地方啊,最让人惦记的还真不是那些新修的柏油路,倒是那条被叫做“泄火巷”的老巷子有意思。这名字起得真绝,谁第一次听见不得愣一下?夏天的日头毒得很,可一踏进这巷口,汗津津的脊背立马就松快了,那股子凉丝丝的风,不知从哪个砖缝里钻出来,贴着你的皮肤走。
巷子窄得很,两边老屋的屋檐都快挨到一块儿了。阳光费老劲儿才挤进来几缕,在青石板上切成一条条明晃晃的光带。墙角潮润的地方,青苔长得厚实,绿得发黑,踩上去软绵绵的。几个老人家坐在自家门槛上,摇着蒲扇,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,看见生人也不稀奇,顶多抬眼瞅瞅,又继续他们的话题。时间在这里,好像是另一种流速,慢得让人心安。
老街的魂儿
你说这涟源泄火的小巷子,它为啥就能让人这么静下来呢?我想啊,不只是因为凉快。你瞧那墙上的砖,没一块是规整的,边角都磨圆了,颜色也深深浅浅。有的地方还留着几十年前用红漆写的模糊字迹,一半被雨水冲掉,一半还倔强地留着。这每一块砖,怕是都听过好几代人的故事。
再往前走几步,就是涟源老街的幽静弄堂了。这里比主巷还要安静几分,偶尔能听见谁家厨房里传来切菜的“笃笃”声,或是收音机里咿咿呀呀的戏文。有个大姐在自家门口摆了个小竹篮,卖些自家做的霉豆腐和辣酱,也不吆喝,有人问价才懒懒地应一声。她说她在这住了五十多年了,小时候这巷子里的孩子成群结队地跑,现在嘛,安静多了。“不过这样也好,”她笑了笑,“清静。”
我忽然觉得,涟源老街的幽静弄堂,像是个活了几百岁的老人,什么都经历过,所以什么都看得淡。外面的世界再闹腾,它就在这里,不慌不忙的。你那些烦心事儿,一走进来,好像就被这厚重的安静给稀释了,化进了墙角的青苔里,飘散在穿堂而过的凉风中。怪不得老辈人给起了这么个名儿,涟源泄火的小巷子,还真是名副其实。
巷子深处有口老井,井口被绳子磨出了深深的凹槽。探头一看,井水还满着呢,幽深幽深的,能照见一小片天。井边放了个公用的木桶,拴着长长的麻绳。我想象着很多年前,这里的清晨该是多么热闹,女人们提着水桶来这里打水,说说笑笑,开始一天的生活。现在家家通了自来水,这口井就安静下来了,成了老街记忆的一部分。
转身要离开时,夕阳正好斜了过来,把整条涟源泄火的小巷子染成了暖黄色。那些斑驳的墙面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温柔,像是老照片活了过来。我忽然明白了,这条巷子泄的不是火气,是人心里的那股子焦躁。它让你慢下来,看看这些老物件,听听这些寻常声,然后带着一身凉意和几分平静,重新走进那个车水马龙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