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岭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铁岭站后街的小胡同
铁岭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我打小就熟悉。那会儿放学不爱走大路,就爱和几个同学一头钻进这铁岭站后街的小胡同里。巷子窄,两边的砖墙都泛着潮气,墙根儿底下长着厚厚的青苔,踩上去软乎乎的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站前广场是越修越气派,可我一拐进这巷子,时间好像就慢了下来。叫卖声、炒菜的滋啦声、还有谁家电视机的响动,混在一起,热热闹闹的。巷口修自行车的大爷还是老样子,只是头发更白了。他抬头瞅见我,咧嘴一笑:“哟,回来啦?”就这么一句,心里头怪暖和的。
往里走,是一家开了几十年的烧饼铺子。炉子还是那个旧炉子,烤出来的烧饼也还是那个味儿,芝麻香混着面香,直往鼻子里钻。老板娘认得我,边揉面边跟我唠嗑,说这巷子里的老街坊搬走不少,但也总有像我这样,隔段时间就回来转转的。
巷子里的新与旧
要说变化,那也是有的。原来那家总关着门的杂货铺,现在改成了一家小小的咖啡馆,门口摆着几盆绿植,看着挺清爽。几个年轻人坐在里头,对着笔记本电脑,一待就是一下午。新旧就这么挤在同一条巷子里,倒也不觉得突兀,反而有种奇妙的和谐。
再往里,空间开阔了些,有个小小的十字路口,这儿算是巷子的“商业中心”了。卖菜的、修鞋的、裁缝铺,都聚在这儿。人们在这儿碰见了,就站着聊上半天,张家长李家短的。这种亲近劲儿,在那些宽阔的马路和高楼大厦里,可是很难找到了。这条铁岭站后街的小胡同,它不只是一条通道,更像是这片老街坊的客厅。
我走到巷子最深的地方,那儿有棵老槐树,枝叶茂盛,遮出一大片阴凉。记得小时候,我们常在这树下弹玻璃珠,一玩就忘了回家吃饭。现在树底下摆上了石凳石桌,几个老爷子正在那儿下象棋,争得面红耳赤的。我就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,听着那熟悉的乡音,心里特别踏实。
天色渐渐暗了,巷子里的灯光次第亮起,昏黄昏黄的,把人的影子拉得老长。我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饭菜香,不知道是哪家在做红烧肉。这铁岭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它好像被时代给落下了,却又固执地保留着生活最原本的样子。它不光是砖瓦铺成的路,更是好多铁岭人心里头的一条路,走着走着,就回到了旧时光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