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皋小巷子里150的爱情,如皋老街150元的情缘
梅雨时节的如皋老街,石板路被浸润得发亮,青苔悄悄爬满了斑驳的院墙。我撑着伞走过巷口,听见裁缝铺里传来老式缝纫机规律的哒哒声,恍惚间像是回到了那个用一百五十块钱就能装满整个夏天的年代。
巷子深处的修鞋匠老周,总爱在午后眯着眼睛打盹。他的工具箱里藏着半本泛黄的日记,纸页上还留着当年那个姑娘清秀的字迹:"今天你又给我补了鞋,你说这双鞋能陪你走很远的路。"老周的手掌布满老茧,却记得每双鞋主人的故事。他说叁十年前,隔壁绣花的姑娘每次来找他修鞋,都会在鞋垫下压一颗水果糖。那时候修一次鞋只要五毛钱,而那颗糖的甜味,能在他心里甜上好几天。
老街转角的风铃
再往巷子深处走,能听见叮叮当当的风铃声。开杂货铺的刘奶奶今年七十八了,她店门口挂着的铜铃还是结婚时老伴亲手打的。她说年轻时老伴总爱骑着二八大杠来店里,车铃按得震天响。后来老伴走了,她就把车铃改成了风铃。"他以前总说,攒够一百五十块就带我去南京看长江。"刘奶奶摩挲着褪色的结婚照,"后来钱攒够了,人却等不到了。"现在她每天听着风铃声响,就觉得是那个人又按着车铃来看她了。
其实在如皋这些弯弯绕绕的巷弄里,很多感情都像老周工具箱里那颗化了的水果糖,像刘奶奶店门前生锈的风铃。它们不轰轰烈烈,却能在岁月里慢慢晕开,最后变成生活本身的味道。现在年轻人总说爱情要房要车,可巷子里的老人们还记得,当年用搪瓷缸分着喝酸梅汤的午后,比什么山盟海誓都来得真实。
傍晚时分,炊烟从各家灶台飘出来。卖豆腐脑的夫妇开始收摊,丈夫推着车,妻子在旁边拿着毛巾给他擦汗。他们每天赚的不多,刨去成本也就一百来块,可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样子,倒像是揣着什么宝贝。也许这就是如皋小巷子里150的爱情最动人的地方——它从不用数字衡量感情,而是让日子在柴米油盐里开出花来。
雨渐渐停了,夕阳给老街镀上一层温柔的光。我收起伞,看见老周正在给一个姑娘修凉鞋,姑娘身边站着个不停擦汗的小伙子。他们凑够了零钱,刚好是一百五十块,说要一起去南京路看看。这让我想起刘奶奶说的,感情啊,就像这巷子里的青石板,走得人多了,自然就光滑了。而如皋老街150元的情缘,从来都不是标价,是那些藏在针脚里、风铃中、豆腐脑甜咸滋味里的,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