迁安女子学院后街喝茶,学院后街午后品茶时光
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洒在迁安女子学院后街的青石板上,我推开那家名为“清韵”的茶室木门,风铃叮当作响。老板娘正踮着脚擦拭博古架上的青瓷茶罐,回头冲我笑了笑:“老位置给您留着呢。”
临窗的榆木桌还带着阳光的余温。点了一壶凤凰单丛,看茶叶在琉璃壶中缓缓舒展,像极了后街墙角那些不知名的藤蔓。隔壁桌几个穿校服的女生凑着头分享栗子蛋糕,勺柄上的银铃随着她们的轻笑叮叮咚咚的。这种时刻总会让人恍惚——仿佛时间在这里打了个盹儿,连窗台上打瞌睡的狸花猫都保持着相同的姿势整整一个下午。
茶香里的旧时光
老板娘端来茶点时,顺手把我常看的《城南旧事》摆在藤编书架上。“今天有刚烤的杏仁酥,”她轻声说,“糖减了叁分,是你喜欢的味道。”这种不经意的关照让人心头一暖。记得初来那年冬天,我总坐在最靠里的位置写稿,她每晚打烊前都会在我手边放盏小桔灯。后来才听说,后街的店家们有个不成文的约定——要给独处的客人多留盏灯。
茶烟袅袅升起,在午后的光柱里织出细密的网。窗外有骑自行车的女生经过,车篮里矢车菊随着颠簸轻轻摇曳。这让我想起学院后街午后品茶时光最动人的地方——它总能在某个瞬间,让你撞见青春最美好的模样。
常来的客人都知道,叁月午后叁点钟的日照会恰好落在茶室东墙的水墨画上。此时点一壶茉莉银针,看画中远山在茶香里渐渐晕开,恍如置身江南烟雨。而到了五月,后街的槐花便会密密匝匝地开满茶室后院,那时节连普洱茶汤里都带着若有若无的甜香。
茶室里最年长的顾客是位银发教授,每周叁雷打不动地来喝六安瓜片。有次见她对着窗外的银杏出神,落叶在她茶盏旁迭成小小的金塔。“六十年前,我总在这儿等一个人,”她忽然转头对我说,“虽然再没等到了,但这茶香留住了当年的黄昏。”她指尖轻抚过磨得发亮的桌沿,那些岁月留下的划痕里,不知藏了多少这样的故事。
夕阳西斜时,茶室渐渐热闹起来。几个女生围着陶艺老师学习修胚,拉坯机转出绵长的嗡鸣;穿汉服的姑娘在屏风后抚琴,指尖流淌出《梅花叁弄》的旋律;最有趣的当属周叁晚上的茶会,不同年级的学生会带来各自家乡的茶叶,从安溪铁观音到云南普洱,茶香混着天南地北的方言,小小茶室顿时成了漫游中国的驿站。
暮色渐浓,我收起看到一半的书。结账时老板娘正在插花,新采的栀子在水墨瓷瓶里亭亭玉立。“明天有新到的太平猴魁,”她递给我一个纸包,“给你留了春分那日采的头茬。”走出茶室,晚风裹着茶香掠过衣角,回头望去,暖黄的灯火在青石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或许每个在迁安女子学院后街喝茶的人,最终迷恋的都不只是茶的味道。就像那只始终在窗台打盹的狸花猫,它守护的或许不是某把藤椅,而是整个午后凝固的时光。当月亮爬上飞檐,茶室的红灯笼在夜风里轻轻摇晃,我知道明天这个时辰,自己依然会推开那扇响着风铃的木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