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安泄火的小巷子,大安解忧的小巷故事
这条巷子我走了快二十年了。青石板路被磨得发亮,墙角爬满青苔,下雨天踩上去软绵绵的。巷口修车铺的老张总爱蹲在门口剥毛豆,看见我就咧嘴笑:"又来啦?"
巷子深处有家剃头店,老师傅姓李,墙上还挂着九十年代的月历画。他那把推子嗡嗡作响,像在哼一首老歌。每次推子贴着头皮震动,不知怎么,心里的烦躁就跟着抖落一地。
巷子里的烟火气
再往里走是王阿姨的杂货店,门脸小得转身都费劲,可你要什么她都能从哪个角落翻出来。前天我去买蚊香,她顺手塞给我两个西红柿:"自家种的,甜着呢。"
傍晚时分最热闹。炒菜声、电视声、小孩哭闹声混作一团,空气里飘着各家晚饭的香味。住楼房的邻居在阳台就能聊天,晾衣竿碰着晾衣竿。"老刘家今天烧鱼啊?""可不是,孩子回来了。"
这种日子过得慢悠悠的。在巷子里站着发呆也没人觉得奇怪,野猫从脚边经过,慵懒地看你一眼。
另一个故事
巷尾那栋旧平房总关着门。直到有天深夜我加班回来,看见门缝里透出光,隐约有拉二胡的声音。后来才听说,住着位退休的京剧琴师。
有次我正为工作的事烦心,站在巷子里抽烟。那扇门忽然开了,老人端着搪瓷缸出来浇花。"小伙子,"他头也不回,"心烦的时候,听听这个。"说完轻轻哼起一段西皮流水,声音不大,却在巷子里悠悠地转。
说来也怪,那段调子我至今记得。后来每次路过,要是听见屋里传来胡琴声,我都会放慢脚步。这大概就是大安泄火的小巷子独有的魔力吧,总能在不经意间给你点什么。
去年巷口要拆的消息传开来,老邻居们聚在杂货店门口议论。王阿姨倒很淡定:"拆不拆的,日子不照样得过。"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货架,"咱们这条大安泄火的小巷子,到哪儿不是一样?"
如今修车铺搬走了,剃头店也换了新招牌。可傍晚走过时,依然能闻到谁家炒辣椒的香味,依然有邻居在窗口打招呼。那些大安解忧的小巷故事,好像都渗进青石板的缝隙里,等着下一个路过的人。
昨晚我又听见胡琴声,还是那段西皮流水。忽然明白,让人安心的大安泄火的小巷子从来不只是条巷子,是这些细碎平常的瞬间,把日子过成了现在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