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江可约可空降可一,临江随约即至可空降
临江这地方啊,说大不大说小不小,偏偏藏着这么个有意思的规矩——只要你开口约,对方还真能随时出现,就像从天而降似的。昨天和老张在江边茶馆闲聊,他还提起上周叁的趣事。那天下着毛毛雨,他临时起意想找钓友夜钓,手机发出去的消息还没凉透,老李已经拎着渔具站在亭子口了,裤脚还沾着水珠子。
这种随约即至的爽快,倒让我想起小时候街坊邻里的相处。谁家包了饺子,站在院门口喊一嗓子,左右屋子的门帘哗啦啦掀开,端着醋碗就来了。现在城里住公寓,对门姓什么都不知道。可临江偏偏还留着这股热乎气儿,你说约茶就约茶,说散步就散步,用他们本地话讲叫“不磨叽”。
江风里的约定
黄昏时我常去码头石阶坐着,看摆渡船在江心划出银亮的水痕。有次遇见个穿蓝布衫的老伯收渔网,我递了根烟随口问:“都说咱们这儿可约可空降,外地朋友会不会觉得太冒失?”老伯吐着烟圈笑:“江水流了千百年,该碰见的石头早晚得碰上。你看对面那排老榕树,叁百年前种子随风飘来的,这不也是场空降的缘分?”
这话让我琢磨好久。现代人总爱把交际弄得像下棋,走一步想叁步。其实哪需要那么多算计呢?上周二下午我突然想尝鲜笋,在街坊群试探着问谁家后院有春笋。结果不出半小时,陈嫂提着沾泥的竹笋敲门,还教我怎么用淘米水去涩。这种临江可约可空降可一的默契,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。
如今城里人见面要先对日程表,仿佛 spontaneity 成了奢侈品。可在这里,临时起意不会被当成打扰。前天深夜十一点,楼下传来吉他声,我推开窗看见几个年轻人围坐在香樟树下。第二天问起,小超市老板边给我豆花加糖边说:“阿俊他们搞创作的,灵感来了挡不住。咱们临江随约即至可空降的性子,正好容得下这些忽然冒出来的星光。”
当然也有尴尬时候。上月十五,我约李老师看油菜花田,忘了那周正是蜂农转场期。结果我俩站在金黄海浪里,被蜂群追得狼狈逃窜。李老师倒乐呵呵的:“提前安排说不定就错过这番热闹了!”这话透着临江人特有的豁达——计划之外的空降,往往藏着最鲜活的记忆。
江水日日夜夜朝东涌,带不走的是这份随时随地都能接住的约定。昨天在早点摊,听见两个学生商量端午龙舟赛,穿红球衣的姑娘说:“咱们队得练配合,但别排太满日程。”扎马尾的同伴点头:“留点空降的余地,才能抓住突然迸发的力量。”
暮色渐浓时,我沿着青石板路往家走。路灯次第亮起,把影子拉得忽长忽短。巷口传来麻将牌的脆响,混着谁家电视里的戏曲唱腔。这种伸手就能触碰的温度,或许就是临江可约可空降可一最动人的地方——它让每个忽然升起的念头,都能找到落地生根的土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