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阳去酒店房间对暗号,东阳赴旅馆客房接头语
东阳站在酒店房间门口，手心有些潮湿。走廊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，空气里飘着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道。他深吸一口气，指关节轻轻叩响房门——叁短一长，像心跳漏了一拍。
门内传来窸窣响动，猫眼暗了一瞬。“今晚的月亮真圆啊。”里面的人说。东阳喉结滚动，压低声音：“可惜被云遮住了。”
暗号背后的故事
这组东阳去酒店房间对暗号是他们上周在茶馆约定的。当时老陈把茶杯往桌上一顿，茶水在杯口荡出细小的涟漪：“就用月亮和云吧，听着普通，不容易起疑。”现在想来，老陈选在闹市区的茶馆商量这事，大概就是看中人来人往反而安全。
门锁咔哒一声开了条缝。东阳侧身闪进去，房间窗帘拉得严实，只开了盏床头灯。老陈正把手机塞进西装内袋，屏幕最后的光亮映出他眼角细密的纹路。“路上没被人跟着吧？”老陈问得随意，手指却无意识地摩挲着打火机。
“绕了两圈才过来的。”东阳在扶手椅里坐下，皮质坐垫发出轻微的排气声。他注意到老陈今天没像往常那样系领带，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松着。这种细节往往意味着什么。
老陈从迷你冰箱取出两瓶矿泉水，瓶身凝着细密的水珠。“那批货卡在海关了，”他拧开瓶盖，“需要你明天跑一趟码头。”水珠顺着瓶身滑落，在玻璃茶几上洇开深色的圆点。
东阳接过水没急着喝。他想起上次在仓库交接时那个戴鸭舌帽的年轻人，总在不该出现的时间点路过。“码头现在查得严，要不要换个地方？”矿泉水的凉意透过掌心蔓延开来。
“必须明天中午十二点整，叁号泊位。”老陈的语调没什么起伏，“对方只认这个东阳赴旅馆客房接头语。”他说到“接头语”叁个字时稍稍加重了语气，像在确认什么。
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数字无声跳动。东阳看着老陈从钱夹里抽出一张折迭的便签纸，纸边缘有些毛糙，显然被反复打开又折好过。展开后是手绘的码头平面图，用红笔标出了几个监控盲区。
“如果遇到盘查...”老陈突然停顿，窗外隐约传来警笛声，由远及近又渐渐消失。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十几秒，直到房间重新被寂静填满。“就说你是来接海鲜的，车后备箱备着冰桶。”
东阳把图纸折好塞进手机壳里层，塑料与纸张摩擦发出脆响。这个动作让他想起小时候藏糖纸，得压在课本最底下才安心。现在藏的却是能惹大麻烦的东西。
老陈送他到门口，没开顶灯。在昏暗的光线里，东阳突然发现老陈右腕多了条红绳，编织得歪歪扭扭，像是新手作品。“保重。”老陈说这两个字时，手指无意识地拨弄了下那条红绳。
重新站在走廊时，东阳觉得消毒水的气味更浓了。他朝电梯走去，皮鞋踩在地毯上发不出声音，这种消音效果让他想起射击场用的隔音棉。电梯镜面映出他略显苍白的脸，他抬手理了理衣领，试图让表情看起来更自然些。
酒店大堂的钢琴曲若有若无，穿西装的男人坐在沙发区看报纸，报纸举得有点高。东阳径直穿过旋转门，夜风裹着汽车尾气的味道扑面而来。他摸出车钥匙，金属齿痕硌着指腹。明天中午的码头，到底会遇见什么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