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尔木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小巷深处两百元的温情
格尔木的风总是带着沙子的味道,吹过那些歪歪扭扭的巷子时,会卷起地上零星的塑料袋。我就是在这样一条巷子里,听说了那个对于两百块钱的故事。
老马的面馆开在巷子最深处,墙上糊着发黄的旧报纸。那天下午没什么客人,他一边揉面一边说:“那娃叫小军,从甘肃来的,在对面工地搬砖。”面团在他手里啪啪作响,“有个姑娘常来买馒头,一来二去就熟了。”
巷子里的温情
其实哪有什么浪漫的相遇啊。小军每天收工浑身是土,姑娘在菜市场帮人看摊子,指甲缝里都是泥。他俩最常做的事,就是蹲在巷口的石墩上分一个西瓜。有回姑娘发烧,小军揣着刚发的两百块工钱,跑遍半个格尔木才买到退烧药。后来他憨笑着跟我说:“那会儿觉得,能把两百块钱都花在她身上,真痛快。”
巷子里的生活就是这样,钱要掰成两半花。可偏偏是这样的日子,让那两百块钱显得特别重。他们会在下雨天共打一把伞,伞骨都断了叁根;会在冬夜里分食一个烤红薯,吃得满手黑乎乎的。有次我看见姑娘给小军缝扣子,针脚歪歪扭扭的,小军却舍不得换,说这比买的结实。
后来呢?后来姑娘家里人不同意,给她在老家说了亲。她走那天,小军把攒了很久的两百块钱塞进她包里,说是当嫁妆。老马说到这儿顿了顿,锅里的水正好开了,白茫茫的蒸汽糊住了他的脸。
其实格尔木的巷子每天都在变,旧房子拆了,新楼盖起来。可总有些东西留在了巷子深处——可能是某个黄昏拉长的影子,可能是谁家飘出的饭香,也可能是那两张被汗水浸透的百元钞票。它们静静地躺在记忆里,偶尔被风掀起一角。
现在经过那些巷子,我还会想起这个故事。你说这算爱情吗?可能不算吧,就是两个苦命人互相取暖。但你说不算吧,那两百块钱里,又装着一个人能给出的全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