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门关一夜倩找附近的女人,铁门关夜寻邻近女子
夜色中的铁门关静得出奇,风掠过戈壁滩的呜咽声时远时近。王磊把车停在检查站废墟旁,点亮手机屏幕,那条短信还在:"要是路过铁门关,帮我看看她过得好不好。"发信人是他卧病在床的姑姑。
他裹紧外套往旧城区走。这些年铁门关变化太大,新建的楼房把老房子挤得只剩几条巷子。路灯昏黄的光晕在风沙里化开,他凭着二十年前的记忆摸索。那时他常来姑姑家过暑假,巷口总有个扎马尾辫的姑娘在跳皮筋。
记忆中的面孔
"你说小倩啊?"杂货店老板抖落烟灰,"早搬走啦,听说在开发区开了家理发店。"老人眯眼打量王磊,"你是她家亲戚?"王磊含糊点头。老人又说:"那姑娘不容易,带着生病的母亲,叁十多了还没成家。"
开发区在五公里外,王磊犹豫要不要去。姑姑弥留之际反复念叨这个名字,说欠她们母女太多。具体欠什么,老人始终不肯说透。夜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,他想起小时候摔破膝盖,是小倩第一个跑来,用花手绢给他包扎。
理发店叫"倩影",玻璃门透着暖光。王磊在对面马路站了十分钟,终于推开店门。风铃响动的瞬间,柜台后的女人抬头——确实是记忆里的眉眼,只是褪去了青涩,眼角添了几道细纹。
"剪头吗?"她放下梳子。见王磊愣神,又补了句,"快打烊了,简单修剪还行。"
王磊局促地坐上转椅。镜子里,她的手指穿过他的发梢,动作熟练轻柔。"你长得像一个人。"她突然说,"小时候邻居家有个男孩,每年暑假都来。"
未说出口的歉疚
王磊心跳漏了半拍。"后来那家人......"小倩的剪刀顿了顿,"突然就搬走了。"
他望着镜中她低垂的睫毛,想起姑姑攥着药瓶哭泣的样子。那年姑姑执意远嫁,拆散了小倩父母的婚姻,而小倩的母亲曾是姑姑最好的朋友。这些旧事,都是他偷听父母谈话拼凑出来的。
"你母亲身体还好吗?"他忍不住问。
小倩的手停在半空:"你认识我妈?"
风铃又响,有个醉汉跌撞进来嚷嚷要洗头。小倩利索地把人劝走,转身时眼角发红:"我妈前年走了。临走前还在说,要是王姐能来看看就好了。"
王磊摸出口袋里的老照片放在桌上。照片里两个年轻姑娘搂着肩膀笑,背后是铁门关的老城墙。小倩的剪子掉在地上,清脆一声。
"姑姑病得很重。"王磊听见自己的声音发涩,"她每天都对着这张照片发呆。"
小倩抹掉台面上的碎发,动作很慢很慢:"我妈留了封信,说等王姨来了才能拆。"她从抽屉深处取出泛黄的信封,递过来的指尖微颤,"你带回去吧。"
凌晨两点,王磊把车开回检查站。手机显示姑姑的未接来电,他深吸一口气按下回拨。电话那头的呼吸声轻微起伏,他望着后视镜里渐渐远去的"倩影"二字,忽然明白有些心结,终究要由当事人亲自解开。
返程的公路在车灯下泛着青灰,他降下车窗,让戈壁滩的风灌进来。副驾驶座上的信封被吹开一角,露出娟秀的字迹:"年轻时我们都太倔,其实早就不怪你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