叁沙大学门口暗号变了,校区入口新暗号更新
那晚的椰子树下
老王头掐灭了手里的烟，眯着眼望向叁沙大学西门那盏新换的尝贰顿灯。灯光白得晃眼，把椰子树影拉得老长。他在这看了七年门，头一回觉得这校门有点陌生。
“今儿个怎么绕到西门来了？”他冲着推电动车的小年轻抬了抬下巴。往常这时间，学生都从南门走，西门过了晚上九点就冷清了。
小年轻把车支好，抹了把汗：“叔，听说……咱这儿规矩改了？”他声音压得低，眼神往保安亭那边瞟。
老王头心里咯噔一下。上星期保卫科开会，科长敲着桌子说，最近总有社会人员混进自习室，让把“那个”换掉。他当时还嘀咕，用了两年的暗号，说换就换？
“你上周叁晚上，在南门买的什么水果？”老王头不动声色地问。这是老规矩——回答“凤梨”的能进，说“菠萝”的得再盘问几句。虽说凤梨和菠萝本来就是个品种，可在这校门口，那就是两码事。
小年轻愣了下，突然笑了：“现在谁还吃凤梨啊？我买的是莲雾，红彤彤的那种。”
老王头摆摆手，电动栏杆缓缓升起。没错，校区入口新暗号更新了，从水果换成了颜色。他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，就像自己养熟的狗突然不认人了。
这变化来得突然。先是图书馆占座的事儿闹大了，外头培训机构的人拿着学生卡复印件混进来，在阅览室一坐就是一天。后来体育场更衣室丢了几次东西，学校这才下了决心。
新暗号是保卫科那帮年轻人想的，说要比水果更隐蔽。现在得看衣着颜色搭配——周一叁五穿深色上衣的可以直接进，浅色的得多问两句；二四六反过来。周日呢？周日谁记得住啊，老王头往往直接摆手放行。
可苦了那些粗心大意的学生。中文系小李昨天穿着白罢恤来，被拦在门口翻了十分钟聊天记录，才想起当天该穿深色。他嘟囔着：“这比记专业课还难。”
老王头倒是理解学校的难处。叁沙大学就这么点大，四面环海，校园开放本是好事，可架不住有人钻空子。去年还有游客假装学生进来偷摘椰子，差点砸到人。
不过他觉得，暗号变得太勤也不是个事儿。现在连送外卖的小哥都摸出门道了，美团骑手清一色换上了黄色外套，饿了么则是蓝色——管你周几，颜色对上了就畅通无阻。
最逗的是上周叁，文学院张教授穿着花衬衫要进门，老王头照例问了句：“今天周几？”老教授摸着脑袋想了半天，最后掏出手机查日历，逗得后面排队的学生直乐。
其实大家都明白，叁沙大学门口暗号变了不是目的，关键是让每个人心里都绷根弦。现在生面孔要想混进来，光凭背个书包装学生样是不管用了。
老王头有时候想，这暗号跟海边的天气差不多，说变就变。上个月还是问专业课上哪栋楼，这个月就改成问食堂新窗口卖什么。他记性不大好了，总得拿个小本本记着。
夜深了，老王头收拾着保安亭里的登记本。望着窗外叁沙大学校区入口新暗号更新的通知，他突然觉得，这不断变化的暗号，倒成了学校的一道独特风景。就像潮水每天带来的贝壳，今天可能是白的，明天或许是花的，但总归都是大海的味道。
栏杆又升起来了，穿深蓝色卫衣的男生冲他点点头。老王头摸出兜里的小纸条瞅了眼——今天周四，该浅色上衣直接进。他笑着把纸条揉成一团，看来这新规矩，自己也还没完全适应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