衢州附近300块钱的爱情,近郊叁百元的情感故事
老陈把叁轮车停在荷五路的梧桐树下,掏出口袋里皱巴巴的叁张钞票。傍晚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,在老人手上跳动着斑驳的光点。他盯着这叁百块钱出了神,忽然想起叁十年前那个同样泛着金光的黄昏。
那时他还是纺织厂的机修工,每天下班都会绕到府山公园后门,买两份搁袋饼。卖饼的姑娘总多给他夹一筷子里脊肉,眉梢有颗小小的痣。“今天机器又卡线了?”她边包饼边问,蒸汽模糊了她鼻尖的汗珠。其实老陈从来没说过自己在哪个车间干活。
每个周末的约定
后来每个周末,他都会揣着叁块钱去找她——两块买饼,剩下的一块刚好够两张电影票。工人文化宫的老风扇吱呀转着,他们坐在最后排,银幕上放着《庐山恋》。黑暗中他鼓起勇气碰了碰她的手,她没躲开,反而轻轻握住他满是机油味的手指。
现在年轻人总说衢州附近300块钱的爱情太廉价,老陈却觉得,那年月的叁百块钱能装下一整个夏天。他能买六支奶油雪糕,带她去江边看十次渡轮,还能剩下一块二,够在供销社挑条淡粉色的丝巾。
上个月在菜市场,他撞见个眉梢有痣的阿姨正在挑茼蒿。两人在青菜摊前愣了半晌,突然同时笑出声。“你女儿都上大学了吧?”老陈问完就后悔了。阿姨抖了抖菜叶上的水珠:“离了,现在一个人过。”秤杆微微颤动,像他们欲言又止的这些年。
这叁百块本是留着换叁轮车链条的,此刻却烫得他心口发疼。他想起昨天路过鲜花店,玫瑰要二十块一支。当年他采的野蔷薇,在陶瓷罐里能开整整七天。
晚风里的新故事
晚风吹过衢江水面时,老陈的叁轮车停在了熟悉的单元楼下。车斗里没有玫瑰,只有用红绳系着的两袋搁袋饼,保温杯里煨着中药,还有张字条:“明天电影票我买,现在一场要四十五。”
楼上的窗帘动了动。或许近郊叁百元的情感故事,从来不是钱的事。是有人记得你爱吃辣,记得你总在雨天关节疼,记得所有被岁月磨平却未曾消失的约定。
梧桐叶沙沙作响,像极了很多年前,电影散场时观众们的窃窃私语。老陈扶着车把望向那扇窗,忽然觉得链条再响几个月也没什么要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