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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渐浓，鹤壁这座小城的霓虹次第亮起。坐在宾馆窗前刷手机，突然跳出条消息："明早八点会议取消，改到下午两点。"心里顿时空落落的——平白多出整晚时间，倒让人不知所措了。
翻着通讯录，想起老同学张倩就在附近住。上次聚会她说搬到了山城区，还留了句"有空来坐坐"。现在不正是时候？可转念一想，大晚上的贸然打扰，会不会太唐突？
街角那盏路灯
沿着导航走到她小区附近，却迷了路。这片的巷子弯弯绕绕的，白天还好认，晚上看着都差不多。正犹豫要不要打电话，看见巷口小卖部门口坐着个大爷摇着蒲扇。
"师傅，请问这栋楼怎么走？"我凑上前问路。大爷眯眼看了看我手机上的地址，蒲扇往右一指："走到第叁个路口，瞧见有棵老槐树就往左拐。"说完又补充道，"那棵槐树可有年头了，咱们这片都认它当路标。"
果然，没走多远就看见了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。树旁的路灯洒下暖黄的光，把树影拉得老长。忽然想起十年前，我们也曾在这样的夏夜压马路，聊着现在看来幼稚得可爱的梦想。
站在单元门前，手悬在门铃按钮上方犹豫。这么多年没见，她会不会已经睡下了？会不会根本不记得今晚的约定？鹤壁一夜寻附近女性这个念头，此刻显得既冲动又忐忑。
最后还是按了下去。对讲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："谁呀？"
"是我，刚好在附近开会..."话还没说完，门"咔哒"一声开了。
茶香里的旧时光
开门那一刻，她先是愣了一下，随即笑开来："真是你！快进来。"屋里飘着淡淡的茶香，茶几上摊着几本翻开的书。
"没打扰你休息吧？"我有些不好意思。
"哪儿的话，我正看书呢。"她麻利地收拾着沙发上的靠垫，"你自己找地方坐，我再泡点茶。"
看着她忙碌的背影，忽然觉得时光倒流了。大学时她总在宿舍偷藏电热杯煮茶，被宿管阿姨追得满楼道跑。现在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泡茶了，却再也回不去那些嬉笑打闹的日子。
"还记得以前你那个粉色电热杯吗？"我接过茶杯时忍不住问。
她噗嗤笑了："可不，毕业时扔了还心疼好久。现在想想，咱们那会儿真是..."话没说完，但都懂。
窗外偶尔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，屋里却安静得很舒服。这种老友重逢的温暖，比预想中还要好。鹤壁一夜倩找附近的女人，本来只是临时起意，此刻却成了最好的安排。
她说起现在在中学教语文，班上孩子们调皮却可爱；我讲讲在外地工作的见闻。话题断断续续，却像从未分开过那样自然。
茶续到第叁杯，她忽然想起什么："对了，你明天还在吗？我知道有家早餐店的胡辣汤特别地道。"
"下午两点的车。"看到她眼里的失望，赶紧补了句，"不过吃个早饭的时间还是有的。"
走的时候已经深夜，她执意送到小区门口。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像大学时下了晚自习结伴回宿舍那样。
"下次来提前说一声。"临走时她叮嘱道，"我准备些你爱吃的花生糕。"
回宾馆的路上，夜风微凉。想起明天能喝到地道的胡辣汤，心里暖暖的。这一晚的临时起意，倒成了这次出差最值得的片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