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兴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德兴五百元的情缘
那晚在小吃摊听见邻桌说起德兴附近500块钱的爱情时,我正往麻辣烫里加了两勺辣椒。穿工装的汉子嘬着啤酒沫子嘟囔:“现在这世道,五百块还能谈感情?”
这话像根小刺,在我心里扎了整叁天。直到周六晌午,我揣着五百块现金晃到德兴老城区,想瞧瞧这传说中明码标价的感情究竟长什么样。
菜市场里的金婚
水产区飘来腥咸的风,陈阿姨系着防水围裙正在给鲫鱼刮鳞。听说我问五百块的事,她甩甩手上的水珠笑了:“我老伴住院时,五百块是他半个月的流食钱。”她掀开腰包给我看泛黄的收据,“那时候天天蹬叁轮给他送饭,现在他走了,我继续卖鱼还医院的钱。”装零钱的铁盒里,五张褪色的百元钞用塑料袋包得严实。
这份德兴五百元的情缘,原来藏在沾着鱼鳞的记账本里。
修表铺的时光契约
钟表店老师傅的放大镜卡在右眼上,正在修一块上海牌老表。“1988年我学徒转正,第一个月工资正好五百。”他拧紧发条笑了笑,“全给对象买了块表。现在她白内障看不清指针,还是每天戴着听声响。”玻璃柜里躺着那块表的同款,标价还是五百。有人问能不能便宜些,老师傅总摇头:“时光哪能打折呢?”
德兴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在他手里变成齿轮咬合的滴答声。
夜市尽头的双人摊
煎饼摊夫妇配合得像在跳双人舞。丈夫舀面糊,妻子撒葱花,金黄的饼皮在铁板上滋滋作响。“刚开始摆摊那会儿,全副家当就五百块。”女人麻利地打包煎饼,“现在每天收摊数零钱,凑满五百就存进女儿存钱罐。”她撩起围裙擦汗时,我看见她丈夫悄悄把她的水杯添满了。
这份德兴五百元的情缘,原来是铁板上飘起的焦香。
回程时又路过那家小吃摊。老板正在收晾了一天的抹布,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。“找着五百块的爱情了?”他认得我。我摸出剩下的叁百块买了单,钢镚落进铁皮钱箱叮当作响。
或许感情从来不该用标价衡量。那些被五百块串起来的日子,早就在柴米油盐里熬成了金不换的糖。德兴老城的巷子深处,晚风正把各家灯火吹得晃晃悠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