梧州水磨工作室喝茶,梧州水磨坊品茶闲叙
梧州这地方啊,总藏着些让人惦记的滋味。那天朋友神神秘秘地说要带我去个特别处所,穿过骑楼城的老巷时,空气里还飘着纸包鸡的香气。等瞧见"水磨工作室"的木招牌,我才恍然想起,这是要赴一场茶约。
推开虚掩的斑驳木门,时光好像突然慢了下来。石磨槽里清水潺潺,刚磨好的米粉堆在青瓷盆里,白润润的像初雪。主人正在茶台前烫杯子,见我们进来也不起身,只笑着指了指旁边的竹椅:"坐,水刚沸。"
水韵茶香相映成趣
他泡的是六堡茶,深红的茶汤注入白瓷杯时,竟和窗外水磨转动的节奏莫名契合。我捧着茶杯暖手,忽然觉得这梧州水磨工作室喝茶的意趣,正在于那种不慌不忙的韵律。石磨每转一圈,米浆就滴答落下;我们每饮一口,茶香就漫过唇齿。这里的时间是用茶水和水流来计量的。
朋友轻轻碰了碰我胳膊,让我看墙角的老石磨。磨盘上的纹路被岁月磨得温润,像老人掌心的皱纹。"现在很难见到还在用的水磨了。"主人顺着我们目光说道,手上依旧从容地往壶里注水,"可是啊,好茶要慢慢泡,好米要细细磨,这都是急不来的事。"
第二泡的茶汤更醇厚了,带着槟榔香的余韵。我们说起梧州水磨坊品茶闲叙的传统,主人眼睛亮了起来。他说从前梧州人谈生意会友,就爱选在临水的水磨坊。水声盖过街市喧嚣,茶香裹着家常话,一笔笔生意、一桩桩情谊,都在石磨的吱呀声里慢慢成了。
我突然想起什么,从包里翻出在市场买的米粉。主人接过去捻了捻,点头说这是昨天刚磨的新米。他取来小炉灶,就着我们刚才喝的茶汤,给我们煮了两碗茶香米粉。米粉在深色茶汤里翻滚,竟像山水画里的流云。
这时阳光正好斜照进来,透过水汽在茶台投下晃动的光斑。我看着碗里白玉般的米粉,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梧州人要把茶室设在水磨边上。那种从容的生活态度,就藏在水与茶相遇的每一个瞬间里。
临走时主人往我茶壶里添了热水,说带着路上喝。我提着温热的壶走在巷子里,身后石磨声渐渐远了,但唇齿间的茶香还在。或许这就是梧州水磨工作室喝茶最动人之处——它把日子的滋味,都融进了那杯不疾不徐的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