寿光泄火的小巷子,寿光小街泄火记事
那天傍晚我路过这条小巷时,墙头的夕照正巧把青砖染成橙红色。叁轮车夫拉着空车慢悠悠晃过,车铃叮当作响,巷口修鞋匠收拾着工具箱,锤子敲打铁钉的声响格外清脆。这条被当地人称作寿光泄火的小巷子,其实藏着这座小城最鲜活的气息。
巷子西头有家开了二十年的烧饼铺,老陈系着泛白的围裙,正把刚出炉的芝麻烧饼码进竹匾。“火候要像谈恋爱,”他抹了把额头的汗,“太旺了糊,太温了夹生。”刚下班的人们熟门熟路地排队,有个穿校服的男孩踮脚张望,老陈顺手多塞给他一个:“考及格了没?没及格可要收钱喽。”
巷子里的烟火日常
再往里走,电线杆下总聚着下象棋的大爷。穿汗衫的老李举着棋子迟迟不落,对面老王便掏出卷烟纸慢条斯理地卷烟草。“将!”棋子叩在木棋盘上啪嗒作响,惊得墙角打盹的狸花猫竖起耳朵。他们在这条寿光小街泄火记事里活了半辈子,每道墙缝都嵌着记忆。
修自行车的张姨在墙边种了整排月季,粉的黄的开得正艳。她给车胎打气的工夫还要扭头提醒:“别碰刺啊!上周小毛孩偷摘花,扎得直跳脚。”车链子哗啦啦转着,像在给巷子配乐。有时她觉得,这些花比街上美容院那些假盆景生动多了。
最热闹要数傍晚六点。各家厨房的抽油烟机嗡嗡响起,爆葱花的香气混着烧鱼的酱香在巷子里飘荡。二楼阿婆从窗口吊下竹篮,楼下小卖部老板熟练地往篮子里装豆腐乳。那根磨得发亮的尼龙绳,二十年里不知传递过多少瓶酱油醋。
夜幕落下时,巷口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。穿西装的男人摔门下车,对着手机吼叫:“合同必须今晚改完!”巷子突然安静下来,老陈擦着面团摇头:“这火气,该来咱们巷子住半个月。”确实,在这条寿光泄火的小巷子里,连吵架都带着人情味——前天五楼夫妻拌嘴,不到半小时就端着糖醋排骨互相赔礼。
晚风掠过巷尾老槐树的叶子,把晾衣绳上的衬衫吹成飘扬的旗帜。谁家窗口飘出咿呀的戏曲声,混着孩童背诵课文的声音。这些琐碎的声响,比任何音乐都让人安心。或许这就是寿光小街泄火记事的真谛——不是要消灭生活的热度,而是让每簇火苗都找到合适的燃烧方式。
我离开时回头看,巷口那盏路灯刚亮起来,暖黄的光晕笼罩着剥落的墙面。明天清晨五点,送奶工的自行车铃会准时惊醒巷子的梦,老陈的烧饼炉将重新升起炊烟。这条巷子永远在醒来与睡去之间循环,像呼吸般自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