漳州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,漳州古巷情缘何处觅
漳州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?这个问题突然冒出来的时候,我正站在青年路转角,看着老墙上垂落的叁角梅。巷子深处的收音机咿咿呀呀放着歌仔戏,空气里飘着若有似无的桂花香。
穿过唐宋的石板路,明清的骑楼廊柱下,摆着阿婆的茶摊。她要我尝尝刚焙好的铁观音,手指着前方说:“从前我十八岁,就在前面那棵玉兰树下等他放学。”茶雾氤氲间,她的皱纹都舒展开来,“现在孙子都会打酱油啦,他还是天天陪我来这里摆摊。”
古巷里的寻常日子
再往深处走,自行车铃铛声由远及近。穿校服的女孩跳下车,奔向巷口等待的男孩。他自然地接过书包,从兜里掏出还热乎的满煎糕:“快吃,你最爱的那家。”两人并肩走远的背影,和两旁斑驳的红砖墙构成最温暖的画面。
修鞋摊的老伯停下手中的活计,望向他们笑道:“叁十年前,我也这样等过老婆子。”他摊子旁摆着两把竹椅,其中一把缠着红丝线,“她嫌我补的鞋不好看,非要系个红绳做记号。”那把系红绳的椅子再没人坐过,但他每天依旧摆出来,像是某种温柔的仪式。
这些细碎的片段,或许就是问题的答案。它们藏在冒着热气的锅边糊摊前,藏在携手买菜归来的絮语里,藏在深夜亮着的那盏灯下。
木门虚掩的裁缝铺里,传来缝纫机嗒嗒的声响。老师傅正在改一件旗袍,说是老顾客要穿着去参加金婚宴。“这件衣服我做了五十年,”他推推老花镜,“从新娘装改到孙子满月服,现在又要改宽松些。”针脚细密如初,量体时的软尺依旧精准,只是当年挺拔的身姿已微微佝偻。
古厝天井里,有位老先生在浇花。他特意留着墙角的青苔,因为老伴说这样才有生气。转身从屋里端出茶具,不紧不慢地冲泡:“她回娘家叁天,这些花我得替她照顾好。”茶香袅袅中,他望着那面爬满牵牛花的墙,“年轻时候觉得爱情要轰轰烈烈,现在才知道,就是替她浇好每一盆花。”
黄昏时分,我停在古城的咖啡店门口。玻璃窗内,年轻店主正在教客人做手冲。水流匀速落下,他说这像极了巷子里的感情——不求浓烈,但求恒常。墙上是他和妻子旅行时拍的照片,最显眼处却挂着菜市场的价目表:“过日子嘛,最后还是柴米油盐。”
夜幕降临,巷口的灯一盏盏亮起。那对卖四果汤的夫妻开始收摊,丈夫仔细擦拭推车,妻子在一旁清点零钱。临走时,他很自然地伸手拂去她发梢的落叶。
走在回程的巷弄里,晚风送来远处教堂的钟声。或许根本不需要刻意寻找什么,这些流淌在寻常日子里的温情,早已给出了最好的答案。当明天的晨光再次洒向这些纵横交错的巷道,新的故事又会悄悄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