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宁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,普宁站旁巷内200块一回
夜色下的车站风景
那天在普宁站送完朋友,突然想抄近路去对面坐公交。拐进车站西侧那条巷子,路灯昏黄得像是随时要睡着,墙角的影子被拉得老长。几个蹲在摩托车旁等客的师傅抬头瞥了我一眼,又低头刷起手机。空气中飘着廉价香烟和油炸食物的混合气味,有个穿花衬衫的中年男人靠在卷帘门上打电话,声音压得很低。
“师傅走不走?”我随口问了句。蹲在最前面的寸头男人摆摆手:“这里不载客。”他朝巷子深处努努嘴,“要找别的,往里走,200块。”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连忙摆手离开。走出巷口时回头望,那排老房子的晾衣绳在风里晃荡,像悬着的问号。
两个世界的交界处
巷子外是刚修好的柏油路,网约车在路边排成长龙。而一墙之隔的巷子里,晾晒的衣物在风中摇摆,炒菜的锅铲声叮当作响。同一个地方仿佛被无形的手划成两半——这边是捧着奶茶等车的年轻人,那边是提着菜篮赶回家做饭的主妇。那个200元的秘密,就像墙角的青苔,只在特定光照下才会显现。
我后来常想,为什么是200这个数?或许刚好卡在让人犹豫的临界点——不至于贵到肉疼,又没便宜到令人警惕。有次在附近面馆吃粿条,听见老板娘和熟客闲聊:“车站后面那巷子现在干净多啦,上个月整治过。”熟客咽下汤:“能彻底清掉?树根扎得太深喽...”这话没头没尾的,却让我想起那个寸头男人说的“普宁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”,像某种暗号。
其实这类现象在很多交通枢纽周边都存在。城中村出租屋的隔断间,晚上亮起粉红灯的发廊,总有人会为生计铤而走险。但更让我在意的是那些隐约的链条——摩托车司机负责望风,小旅馆前台帮忙牵线,便利店成为交易中转站。它们织成一张看不见的网,把普宁站旁巷内200块一回的生意,变成心照不宣的常态。
雨季来临时,我又经过那条巷子。积水映出破碎的霓虹灯影,有个女人撑着伞站在报刊亭旁。她不停看手机,又抬头张望车站出口,像在等人。报刊亭老板探出头喊:“别站这儿挡生意!”她慌忙退到榕树下,红色高跟鞋踩进水里。那一刻突然觉得,所谓200元的交易,背后或许是更多被生活浸泡得褪色的故事。
后来市政工程队进驻,巷子口的违建棚屋被拆了。墙面刷上“创建文明城市”的标语,新装的监控摄像头像清醒的眼睛。最近再去,发现那些摩托车司机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共享单车停放点。只是面馆老板娘说,偶尔还能收到印着暧昧号码的小卡片,材质比从前的粗糙许多。
城市发展像潮水,不断冲刷着每个角落。但有些东西就像是石缝里的草,总在无人注意时重新生长。或许有一天,当车站周边亮起足够多的灯,当年轻人能找到更体面的工作,当200元不再是某些人眼中值得冒险的数字——那时巷子才会真正安静下来,只剩家常的烟火气,飘在普宁的夜风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