津市那里有站小巷的,津市站旁小巷位置
那天路过津市老城区,正好碰到多年不见的李叔。他扛着理发箱从巷子拐角钻出来,灰扑扑的工装裤上还沾着几缕碎发。“找站小巷是吧?”他抹了把汗,伸手指向电线杆后面,“往前走到红砖房右拐,第叁个晾衣杆搭着蓝床单的院子就是。”
这种指路方式特别有津市烟火气。津市站旁小巷位置从来不是手机导航能说清的,得靠这些生活痕迹来认。蓝床单旁边有棵歪脖子槐树,树底下常年停着辆二八杠自行车,车筐里总堆着邻居家晾的土豆干。
巷口剃了叁十年的头
李叔的露天理发摊就支在巷口配电箱旁边。折迭椅、洗脸盆、挂在墙上的搪瓷镜子,这些物件比很多理发店的历史都久。“八九年就在这儿了。”他给客人围上白布,推子嗡嗡响着,“火车站扩建那会儿,施工队全来找我理发。五块钱一个人,带洗头。”
说着用下巴点了点巷子深处:“以前这津市那里有站小巷的可热闹了。修鞋的刘瘸子、补锅的王胖子、卖糯米糕的赵婆婆,现在嘛...”推子声突然停了片刻,“就剩我和传达室老张头了。”
巷子南头确实有间旧传达室。木质窗户的绿漆掉得斑驳,窗台上却整齐摆着七八盆茉莉花。穿深蓝制服的老张正在浇花,看见生面孔就笑着招手:“找人的话得十点后来,这会儿都送娃上学去了。”
蓝床单后面的修表铺
按李叔说的找到蓝床单院子,铁门虚掩着。推开时门轴发出悠长的吱呀声,院角石榴树下居然藏着间修表铺。玻璃柜里堆着上海牌手表零件,老师傅戴着单眼放大镜,镊子正夹着比芝麻还小的齿轮。
“这条津市站旁小巷位置闹中取静。”老师傅头也不抬,“早上听火车站播报声,晚上听学校下课铃。”他背后墙上挂着1985年的津市铁路分局奖状,相框玻璃裂了道缝,用透明胶带粘着。
有个穿校服的女孩跑进来取手表,表链已经擦得发亮。“周爷爷帮我调快了十分钟,”她把表贴在耳边听着,“这样上学就不会迟到了。”老人终于抬起头笑了笑,眼角的皱纹像钟表齿轮的刻痕。
走出院子时,看见墙根蹲着几只野猫在打盹。它们身后堆着几十个搪瓷盆,有的装着猫粮,有的盛着清水。红砖墙上用粉笔写着:“老张喂猫点,周叁加餐”。
巷子北头突然响起火车汽笛声。铁轨其实在叁百米外,但声音穿过这些错落的屋檐时,会变成温吞的回响。正在晾被单的大姐扯着嗓子朝对面喊:“王婶,下午去进菜帮我带捆葱呗。”
或许根本不需要刻意寻找津市那里有站小巷的。当看见房檐下成串的腊肉、听见修补铝锅的敲打声、闻到谁家窗口飘出炒辣椒的香气时,这条巷子就会自己把你拥入怀中。它的方位不在导航地图上,而在晾衣杆交错的影子里,在邻居们十年如一日的招呼声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