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丘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百元情感在商丘周边
夜幕下的站台
商丘火车站的霓虹灯在夜色里有点晃眼。我蹲在出站口旁边的台阶上,看着人群像潮水一样涌出来又散开。老陈递过来一根烟,火星在风里明明灭灭的。“等谁呢?”他吐着烟圈问。我摇摇头没说话,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在等什么。或许就是在等那个传说中的“商丘附近100块钱的爱情”吧。
这话是昨天在工地听老马说的。他喝多了二锅头,红着眼睛说商丘周边有些小旅馆,花一百块就能找到人说说话。“不是你们想的那种!”他急着辩解,“就是有人陪你吃碗烩面,沿着运河走两圈,听你倒倒苦水。”老马媳妇跟人跑了叁年了,他说每个月发工资那天,他都会去一次。
我顺着天桥往西走,拐进那条亮着粉色灯箱的巷子。巷子不深,两边是些家庭旅馆,老板娘坐在门口剥毛豆。有个穿红裙子的女人在打电话,声音软软的:“就来火车站接个人,陪他吃个晚饭。”她挂掉电话朝我笑了笑,眼角有细密的纹路。我问她多少钱,她说看你要什么服务。“光吃饭聊天就一百,要是……”我赶紧打断说就吃饭。
我们去了对面那家“老六烩面”。她熟练地找老板要了两碗烩面,多加香菜。等面的时候,她掏出手机给我看她女儿的照片,六岁,扎两个羊角辫。“在老家上一年级了,”她说,“这学期考了双百呢。”热腾腾的烩面端上来,她低头吃得很快,额前有细碎的汗珠。
“你们男人啊,”她突然笑了,“其实就想有个人陪着吃顿饭是吧?”她说上周有个客人,吃着吃着就哭了,因为那天是他老婆的忌日。还有个大学生,失恋了,整整叁个小时都在说前女友的事。“我就听着呗,反正这些话总得有人说。”她掰开一次性筷子,递给我一双。
沿着运河走的时候,晚风吹得柳条直晃。她说自己叫小梅,商丘附近100块钱的爱情不过是外人说的难听话。“哪有什么爱情,”她踢着脚下的石子,“都是苦命人互相取暖罢了。”她指了指河对岸那栋新建的写字楼,“我在那里做过保洁,一个月二千八,不够给女儿交辅导班的。”
走到第叁个路灯下,她停下来接了个电话。挂断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,得去接下个客人了。我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,她接过去塞进包里,转身消失在夜色里。那个背影让我想起老家堂姐,她也在这个城市当保姆,叁年没回家了。
回到工地宿舍,老马正在泡方便面。他问我去了没,我点点头。他嘿嘿一笑:“这百元情感在商丘周边,说白了就是穷人的心理医生。”上铺的小年轻插嘴说不如看直播打赏,老马瞪他一眼:“那能一样吗?手机里的人会给你擦汗吗?会给你剥蒜吗?”
后来我又去过几次,有时找小梅,有时是别的姑娘。她们都有相似的故事:离异的,丈夫工伤的,孩子生病缺钱的。有个叫阿芳的甚至带着高中的课本,说不接客的时候就看书,想考个会计证。她们坐在油腻的小饭馆里,听男人说工地上的险事,说老家田里的收成,说想买却买不起的智能手机。
最让我触动的是那个下雨天。我在旅馆门口看见小梅撑着伞,送个腿脚不便的老人过马路。那么自然地把伞倾向老人那边,自己的半边肩膀都淋湿了。后来才知道那是她常去的养老院的孤寡老人。“顺手的事,”她说这话时有点害羞,“谁还没个老的时候?”
现在偶尔路过那条巷子,我会想起小梅女儿的照片,想起阿芳的会计课本。可能这就是百元情感在商丘周边最真实的样子——不是爱情,是陌生人之间短暂的依偎。就像老马说的,在这座城市打工的男男女女,谁不是揣着一百块的希望,在寻找一千块的温暖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