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安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周边五百元的情感故事
那个黄昏,我蹲在泰安老火车站对面的巷子口等老王。巷子深处飘来炒菜的香味,有个穿红裙子的女人站在路灯下,影子拉得老长。
老王是我在工地认识的,五十多岁头发就白透了。他递给我一支烟,说想去见个人。“就五百块钱的事儿。”他搓着粗糙的手掌笑了笑,眼睛望着火车站出口的方向。
五百块的约定
“每个月都来?”我问他。老王点点头,烟灰抖落在水泥地上。他说对方是附近县城的女人,丈夫去世多年,孩子在城里读大学。每次见面,他都会带上五百块钱,有时是生活费,有时说是给孩子买书的。
其实这价钱在泰安附近不算什么。工地上的老张说过,这年头吃顿饭都要百八十块,五百块钱能买到的真心,反倒让人不敢信了。可老王坚持了两年,雷打不动。
那女人来了,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裙子,手里拎着个布袋子。老王赶紧站起来,在裤子上擦了擦手。他们没拥抱,就站在那儿说了几句话,然后老王把信封塞进她的布袋。
“为啥非要五百这个数?”回去的路上我问。老王望着车窗外飞过的麦田,说第一次见面时,他兜里就剩下五百二,留了二十块钱坐车回家。
有个月老王摔伤了腿,躺在工棚里发愁。我们都劝他别去了,他却拄着拐杖非要进城。“不是钱的事,”他说,“人家说不定正等着呢。”
后来我见过那女人一次,在泰安老街的菜市场。她蹲在地上挑拣便宜的菜叶,称重时又从袋子里取出两根放回去。可是老王给孩子寄的五百块钱,她全存进了银行。
今年开春,老王的儿子结婚,那女人来了。她躲在酒店柱子后面,手里攥着个红包。老王走过去,她慌慌张张把红包塞给他:“孩子结婚,我得随个份子。”红包里整整齐齐装着五百块钱。
老王后来跟我说,那天他躲在卫生间哭了很久。这泰安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说起来轻飘飘的,可里头的分量,只有他们自己知道。
现在他俩还每个月见一次,还是五百块钱。有时候是老王的工钱,有时候是那女人卖菜攒下的。钱在他们手里转来转去,像枚磨损严重的硬币,却始终闪着微弱的光。
工地上的年轻人常开玩笑,说这是最廉价的感情。老王听见也不争辩,就眯着眼睛笑。他床头放着个铁盒子,里面存着每次见面的车票,整整二十八张。
昨天下工早,我看见他俩坐在街边长椅上分一个烧饼。夕阳把他们的影子融在一起,那个画面让我想起老话——真情这东西,从来不论斤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