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春初中生50元3小时电话,林城学生50元叁小时通话
电话两端的牵挂
桌角的闹钟滴答走着，小伟盯着屏幕上“00:03:00”的红色数字，手指悬在挂断键上方。听筒里，妈妈还在反复叮嘱：“秋裤要穿好，食堂打饭别省肉......”他张了张嘴，那句“话费快用完了”终究没说出来。
这样的场景，在伊春不少初中寄宿生宿舍里每周上演。五十块钱叁小时电话卡，是很多家庭心照不宣的默契。林城的冬天来得早，十月中就飘了雪，不少家长在孩子书包夹层塞上这种电话卡，像塞一包御寒的暖贴。
小伟家住林场，信号塔建在山那头。每周叁晚饭后，他得踩着半融的雪泥走到镇口小卖部，那里信号格能满叁格。有回他举着电话在寒风中站了四十分钟，进屋时耳朵冻得通红，却兴冲冲对室友说：“我妈学会发语音消息了。”
这种林城学生五十元叁小时通话服务，某种程度上成了亲情的刻度尺。小伟的室友小涛每次通话都开着免提，一边写作业一边和爸妈闲扯。他爸妈在南方打工，电话那头总有碗筷碰撞声。“让他们听听我翻书的声音，”小涛转着笔，“就知道我没偷懒。”
藏在电话卡里的温度
卖卡的李婶在校门口开了十年文具店。她记得清楚，前年开始这种低资费长途卡突然好卖起来。“家长来买都不问价钱，直接掏钱。”她柜台最显眼的位置，永远摆着印有“50元3小时”的淡蓝色卡片，旁边就是热销的笔记本和中性笔。
初二的婷婷有本特别的记账本。她在“电话卡”那栏后面，用红笔标着“必要开支”。这周她少买了俩头花，多出来的钱正好够续张卡。上周六和奶奶通话时，奶奶突然说起邻居家燕子南飞了。“电话里静了好一会儿，”婷婷用橡皮轻轻擦着本子，“我就知道奶奶又想爸妈了。”
有些温暖确实需要声音来传递。婷婷班上转来个市里的同学，好奇为什么大家不视频聊天。“话费贵呀，”婷婷晃了晃手里的卡，“而且听见喘气声，才觉得真说上话了。”她没说出口的是，有回妈妈在电话里轻轻哼了段摇篮曲，那晚她睡得特别踏实。
数学老师李建国发现，每周日晚自习前十分钟，班里总特别安静。后来才注意到，那会儿是公用电话亭人最少的时间段。有次他路过听见班长大壮对着电话傻笑：“爸你这笑话都讲第八遍了......”可那孩子举着电话的手，始终没放下来。
这种伊春初中生五十元叁小时电话承载的东西，早超出了通讯范畴。小伟曾在电话里给妈妈念刚写的作文：“我的家乡有红松和白雪......”妈妈在电话那头抽了下鼻子。后来他才知道，那篇作文被妈妈用短信一字字敲下来，设成了手机屏保。
雪又下大了些。小伟终于掐着时间挂断电话，余额还剩两分钟。他把这些零碎时间都存在卡里，像存着过年时能一次性拆开的礼物。回宿舍的路上，他盘算着下周要把新学的英文歌在电话里唱给妈妈听——哪怕会因此多用掉叁分钟。毕竟有些东西，从来不是用话费能衡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