禹城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,男子偏爱的禹城小巷
禹城的老街巷子总是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。尤其是黄昏时分,那些刚下班的中年男人们,总爱拐进这条青石板路深处。
巷口那家老刘剃头店开了二十多年,红色转灯蒙着层灰,照样转得欢实。老主顾往皮椅上一靠,热毛巾敷脸的工夫,能听见隔壁烧饼炉子“咔嗒”开合的声响。剃刀在帆布上来回打磨,老师傅的手指抵着客人后颈:“往左偏点儿?” 这话每周重复,像某种暗号。
巷子里的烟火气
再往里走,五金店老板正在卷帘门边支起小桌。叁两男人围着塑料凳坐下,也不多话,就在那盘油炸花生米上空比划着。穿校服的男孩猫腰钻过他们身旁,书包拍打着褪色的墙面——他是去巷尾买五香毛蛋的,那是老杜家的独门手艺。
这些巷子从来不在旅游手册上,地图也不会特别标注。可你要是问路,卖葱的大婶会指着电线杆说:“看见那排晾衣绳没?拐进去第三家木门,老周修鞋的手艺最好。” 男人们中意这里,或许正是因为这份不张扬。他们在这能脱下白日里撑着的架势,挽起袖管蹲在门槛上,看蚂蚁怎样搬动半粒芝麻。
修车摊的老周撩起衣襟擦汗,工具箱永远敞着口。他记得每个熟客的自行车是哪年买的,内胎换过几回。有回下大雨,他硬是把顾客的电动车推进自家厨房,弄得满地板油污。妻子数落他,他只挠头笑:“人家明天要送孩子上学嘛。”
这些男人偏爱的小巷,藏着最朴素的默契。晾在竹竿上的工作服滴着水,水泥墙缝里探出青苔,这些都成了生活本来的样子。他们不需要在这里谈论人生抱负,只需要在馄饨摊的热气里,确认自己还踏实地活着。
暮色渐浓时,巷口飘来炒辣椒的呛味。几个男人互相递着烟,火星在昏暗里明明灭灭。他们说起孩子月考退了两名,说起老父母的风湿病,说起厂里要轮岗的消息——这些细碎的烦恼,在巷子的包容里,变得可以轻轻放下。
路灯突然亮起来,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。男人们拍拍裤子起身,该回家了。他们走出巷口时,背影被拉得很长,而那条禹城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,依然在夜色里保持着温热的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