禹州300元左右的巷子,禹州约300元的小巷风情
巷口飘来的葱花饼香
沿着护城河往西走,拐进这条不起眼的小巷时,太阳刚好斜斜地打在斑驳的砖墙上。巷口有位大姐正支着铁鏊子烙饼,面团在掌心转两圈就成了薄饼,落在烧热的鏊子上刺啦啦响。她抬头看见我驻足,笑着问:“来张葱花饼?叁块五。”我点点头,趁着等饼的工夫和她搭话:“这巷子住着还挺方便?”“可不是嘛!”她麻利地给饼翻面,“我家就住里头,月租叁百整。”
这价格让我有些意外。要知道在禹州新城那边,稍微像样点的单间都要五六百了。捧着热乎乎的饼继续往里走,才发现这条巷子别有洞天。青石板路被磨得发亮,两侧的老式民房高高低低地挨着,晾衣绳横跨巷子上空,挂着的衬衫随风轻轻摆动。几个老爷爷坐在门墩上下象棋,旁边的收音机咿咿呀呀放着豫剧。
巷子宽不过叁米,却装下了生活所需的一切。杂货铺老板把成捆的笤帚倚在门边,理发店的旋转灯柱蒙着薄灰却依然转动,修鞋匠的工具箱敞开着,散发出皮革和胶水的混合气味。这些店铺门脸都不大,却让人想起小时候街坊邻居互相照应的日子。
叁百元能租到什么样的家
正巧遇见房东王阿姨在给租客修水管,她热情地邀我进屋看看。这是个十五平米左右的单间,虽然旧了些,但收拾得干净利落。木格窗朝南,阳光洒进来暖洋洋的。“这房子是我婆婆那辈传下来的,”王阿姨抹了把汗,“孩子们都搬去电梯楼了,我们老两口住楼下,楼上两叁间租出去,每个月收个叁百块,就当贴补水电费。”
租住在这里的多是在附近工作的年轻人。刚搬来叁个月的小李在对面商场做销售,他挺满意这里:“别看房子老,冬暖夏凉。关键是下班走五分钟就到家,省了交通费。”他算过账,在新区合租要五百,加上每天通勤,一个月多花叁四百。“省下的钱能给女朋友多买几件衣服呢。”他不好意思地笑了。
傍晚时分,巷子真正热闹起来。各家厨房飘出炒菜的香味,窗户里传出新闻联播的声音。有户人家在院子里摆开小桌吃饭,看见路过熟人便招呼一句“吃了没”。这种亲切感,是高楼里关起门来过日子体会不到的。
藏在市井烟火里的老手艺
巷子深处有家竹编铺,老师傅做这行四十多年了。他坐在小马扎上,青竹篾在指间翻飞,不一会儿就编出个菜篮的雏形。“现在会这个的年轻人不多了,”他头也不抬地说,“但老街坊还是喜欢用竹篮,透气,买菜不会闷坏。”他的铺子月租也是叁百,他说幸好租金不高,这门手艺才能继续做下去。
再往前走,飘来一阵中药香。这是间老药铺,木抽屉从上到下密密麻麻写着草药名字。坐堂的老中医戴着老花镜在看药方,他说这条巷子像这样的老店铺还有七八家,都靠着相对低廉的租金维持着。虽然赚不了大钱,但街坊邻居需要他们。
夜幕降临,巷子安静下来。路灯把槐树的影子投在墙上,偶尔有晚归的人骑着电动车轻轻驶过。站在巷口回望,那些亮着灯的窗户像一双双温暖的眼睛。这些月租叁百元左右的老房子,或许没有光鲜亮丽的外表,却守护着最踏实的生活滋味。葱花饼的香气还萦绕在记忆里,我想,明天或许该再来一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