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辉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,卫辉男子常去的僻静胡同
巷口那盏昏黄的灯
老张推着自行车拐进巷子时,天刚擦黑。车轮轧过青石板发出熟悉的咯噔声,惊动了蹲在墙头的花猫。他顺手把车靠在墙根,不用上锁——这条藏在卫辉新城老街交界处的小巷,街坊都管它叫“老马道”。
巷子窄得刚容两人并肩,墙面爬满青苔,夏天能闻见泥土混着月季的味儿。巷尾李师傅的修车铺还亮着灯,铁钳碰着零件的叮当声像在敲梆子。“来啦?”李师傅从车底下探出头,额头的汗珠在灯光下亮晶晶的。老张应了声,从车篮里提出半斤猪头肉,塑料盒马上蒙上层白雾。
这样的场景每天都在重演。你说卫辉男人为啥偏爱这些小巷?或许因为在这里,谁都不会问你“月薪多少”“孩子考第几名”。穿西装的和穿工装的蹲在同一条石阶上,手里都端着同样的粗瓷碗。
巷子中段有家没挂招牌的理发店,老板娘王姐用的还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推子。她总说“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儿,在外头剪个头要五十,在我这儿十块”,说着把围布抖得噼啪响。其实谁在乎便宜那几十块呢?老陈每周叁下班准时来刮脸,热毛巾敷上的那一刻,他总会舒服地叹口气——那是整星期里最放松的叁分钟。
胡同里的烟火人生
夏夜的老马道别有风味。家家把矮桌搬到门外,油焖大虾的香味能从巷头飘到巷尾。男人们穿着汗衫坐在马扎上,酒杯碰得不敢太响——怕吵着写作业的孩子。但聊天的声音压不住,说钢厂改制后谁开了滴滴,说老城区改造要拆到第几条街。
刘叔的收音机永远在放豫剧,咿咿呀呀的唱腔混着象棋落在木板上的脆响。他儿子前年在郑州买了房,接他去住新城,没半个月他就偷跑回来。“那高楼阳台还没咱这巷子宽,”他抿口酒,“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着。”
这些卫辉男子常去的僻静胡同,看着破旧,却像城市的毛细血管。主干道车水马龙,只有拐进这些巷子,才能触到这座小城真实的心跳。女人们聚在巷口聊家长里短时,男人们更爱缩在巷尾——或许沉默本身就是他们的交流方式。
记得有回暴雨,巷子积水没过脚踝。男人们全拿着铁锹冲出来疏通排水口,没人指挥,却默契得像支军队。雨停后大家湿淋淋地站在巷子里笑,王姐挨个递姜汤,那碗辣得人直咧嘴的汤,比什么应酬场上的酒都暖胃。
如今新城建得越来越漂亮,但这种卫辉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反而更热闹了。年轻人也开始往这儿钻,说要找“烟火气”。他们举着手机拍青砖墙时,可能不明白——老张们守护的不是怀旧情调,而是某种自由。在这儿可以暂时不做丈夫、父亲、儿子,就做回穿开裆裤时在巷子里追蜻蜓的毛头小子。
暮色渐浓,老马道又亮起零星灯火。谁家炝锅的香味飘出来,混着远处传来的摩托声。这条巷子还会存在多久没人知道,但只要那盏昏黄的灯还亮着,总会有人推着自行车,慢慢拐进这个能让灵魂喘口气的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