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州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百元左右的深州情缘
那个百元约定
巷口煎饼摊的雾气还没散尽,老张头照例多给我加了颗蛋。叁轮车颠簸着穿过早市,车把上挂着的塑料袋里装着十块钱叁斤的桃子。我就是在这样普通的清晨,听说了那个对于百元左右的深州情缘的故事。
建筑工地的蓝色铁皮围墙外,有个卖绿豆汤的姑娘。她总是系着洗得发白的围裙,叁轮车上挂着小黑板:“绿豆汤3元,管饱”。附近的工人都爱去她那儿,不仅为了解暑,更为了听她带着口音的招呼声。叁十岁的老李告诉我,他连续喝了四十叁天绿豆汤,就为了攒足勇气请姑娘去看场电影。
“两张特价票四十八,回来时买了支玫瑰,正好五十。”老李搓着粗糙的手掌,“她说这是她来深州叁年,第一次有人送花。”他们现在还在工地对面租了个小门面,早晨卖豆浆油条,傍晚继续卖绿豆汤。深州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就这样在蝉鸣声里生了根。
第二个故事发生在西街的旧书店。木质书架已经开裂,空气里飘着纸页特有的霉味。老板是个戴老花镜的先生,总在记账本上写写画画。上个月整理仓库时,他发现了一本1998年的《深州地方志》,书页间夹着张泛黄的收据——某年情人节,有人用九十八块买了本书,剩下两块钱在扉页写了行字:“知识和你,都是无价之宝”。
现在这本书被摆在最显眼的位置,售价还是九十八。有人问老板为什么不涨价,他扶扶眼镜:“有些东西,标价改了,味道就变了。”这话说得在理,就像那些百元左右的深州情缘,金额从来不是重点,重点是那份心意。
最近听说城南开了家小面馆,老板娘把顾客留下的车票都贴在墙上。有张从邻县来的汽车票特别显眼,票价二十二,日期是去年冬至。“那天雪下得大,他浑身湿透地进来,就要了碗最便宜的阳春面。”老板娘边擦桌子边说,“现在他每天都会来,点上两碗面,偶尔加个荷包蛋。”
这些发生在深州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没有华丽的誓言,却比很多昂贵的承诺更长久。老李的绿豆汤生意越来越好,旧书店的顾客渐渐多了,面馆墙上的车票已经贴了半面墙。或许感情这件事,本来就不该用数字衡量。
黄昏时分,我路过建设银行的自动取款机,看见刚下班的情侣在查余额。女孩突然笑起来:“还剩一百零叁,够吃火锅啦。”男孩挠挠头:“明天发工资,给你买那件格子衬衫。”他们推着自行车慢慢走远,车铃叮当作响,像是给这座小城伴奏。
霓虹灯次第亮起,照亮每个转角可能发生的故事。深州附近100块钱的爱情还在继续,下一个故事,或许就藏在明天早晨那碗热气腾腾的馄饨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