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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封附近500块钱的爱情
嵩山脚下的晚风吹得人脸颊发凉,我蹲在青石板路边等最后一班城乡公交。这时有个穿褪色牛仔衣的姑娘凑过来,递给我半个烤红薯:“看你抖得厉害,暖乎暖乎。”她的指甲缝里还沾着泥土,笑起来眼睛像被山泉洗过的月亮。
后来我们常在少林寺外的松树林见面。她总带着自家种的核桃,用石头砸开硬壳,把完整的果仁挑给我。有次她突然问我:“你觉得登封附近500块钱的爱情能维持多久?”我没敢接话,只顾数着她手腕上五块钱买的塑料手串,珠子被磨得发亮。
其实我知道她在服装厂剪线头,每天挣八十。有回她偷偷告诉我,流水线主管的老婆跟人跑了,就因为男方凑不齐彩礼。“我们厂妹都说要在登封周边找500元的情感故事,不是真要钱,是想看看谁愿意为我们花掉最后一张整钱。”她说完把核桃壳踢进溪水里,那些碎壳像褐色的小船漂走了。
十月收核桃的季节,她叁天没来。我再找到她时,她正对着堆成小山的青皮核桃掉眼泪。原来她爹在工地摔了腰,包工头扔下五千医药费再没露面。“差多少?”我问。她竖起两根手指,眼睛红得像晚秋的柿子。第二天我送去攒了半年的培训费,正好两万。她捏着那迭钱一直抖,突然抽出一张五百塞回我兜里:“留个念想。”
后来她嫁到了河北,临走前我们在中岳庙门口吃了碗烩面。她吸着鼻子说:“那五百我裱在结婚证里了,以后要是闺女问起来,就说这是登封附近500块钱的爱情。”面汤蒸腾的热气里,我看见她终于戴了条真金项链,细细的,勒在锁骨上像道伤痕。
现在每次路过服装厂,我都会看看院墙外新贴的招工启事。保底月薪涨到叁千五了,足够姑娘们买好多条金项链。但总有人蹲在厂门口梧桐树下,分享着叁块钱的炸糖糕,把自行车铃铛按得叮当响。或许登封周边500元的情感故事从来不是买卖,是有人在物质荒漠里,硬要种出玫瑰来。
去年冬至她寄来一箱核桃仁,每颗都完整得像艺术品。箱底压着张照片,她的闺女系着红领巾坐在教室,背后黑板报写着《我的家乡》。孩子在作文里写:妈妈总说嵩山的石头会唱歌,因为山里藏着没说完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