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施站街快餐约学生,恩施学生快餐约见
这事儿得从老街后巷说起。那天傍晚我抄近路去朋友家,拐过红砖墙就看见叁两个姑娘站在理发店霓虹灯底下,超短裙被风吹得直晃。她们嘬着奶茶玩手机,偶尔抬头瞟一眼路过的人,那眼神像在菜市场挑猪肉似的。
有个穿校服的男孩在巷口来回走了叁趟,第四次经过时被染金发的女人拽住了书包带。“弟弟饿不饿呀?”她声音黏糊糊的,像化了的麦芽糖。男孩脖子瞬间红透,结结巴巴说等人呢,眼睛却死死盯着女人锁骨上的蝴蝶纹身。
巷子里的交易
我假装系鞋带蹲在电线杆后面,听见金发女人凑近男孩耳朵:“五十块管饱,跟姐走呗。”她撩起罢恤下摆露出腰间的二维码,塑料袋似的校服裤子被男孩攥得皱成一团。这时候奶茶店传来微信到账提示音,特别响亮——“微信到账,一百元!”
后来常看见穿校服的在这片转悠。有个戴眼镜的常客告诉我,他们管这叫“开盲盒”——付钱前永远不知道会遇见学生妹还是打工妹。但巷子东头第七家理发店不同,老板娘总把手机相册摊在塑料凳上:“这些都是艺校生,你看这个会跳舞的。”照片里女孩们穿着练功服压腿,脸都被贴纸遮住了。
真正让我惊掉下巴的是上个月月考那天。下午四点刚过,七八个学生背着书包从校门冲出来,熟练地钻进巷子深处那家麻辣烫店。穿蓝白校服的男生边扒校服边喊:“老板老规矩,二十分钟吃完!”后厨帘子一掀,出来的竟是系着围裙的同班女生,她利索地往男生手里塞了盒炒饭。
黄昏时分的影子
五点半之后最热闹。落日把晾在防盗窗上的内衣染成橘红色,这时候能看见各种人——有拎着公文包的大叔,有脖子上还挂着工牌的白领,最多的是校服拉链拉到顶的学生。他们像雨季前搬家的蚂蚁,沉默着钻进不同的门洞。
碍罢痴霓虹灯亮起时,我在711门口撞见过班上的学习委员。她正把赚来的钞票塞进英语单词本,见我盯着她,突然笑了:“比奶茶店时薪高四倍呢。”她马尾辫上别的樱桃发卡在路灯下一闪一闪,像沾了露水的红樱桃。
有时候能听见隔墙传来的对话。“我妈昨天又翻我书包了,”女孩声音带着哭腔,“要是找到避孕药就完了。”另个声音满不在乎:“就说调理月经呗,我室友都这么糊弄。”她们在公厕背后分着抽完半支烟,又把校服袖子闻了又闻才离开。
最让我揪心的是那个总蹲在垃圾箱边写作业的初中生。她说要凑够买平板的钱,因为班里同学都有。有次我看见她踮脚去够客人裤兜时,作业本从帆布袋滑出来,上面《桃花源记》的批注还墨迹未干。
巡逻警车经过巷口会慢下来,霓虹灯牌立刻熄灭成普通的理发店招牌。等蓝红光晕拐过街角,卷帘门又会吱呀呀升起,像童话里吃人的树洞重新张开嘴。
昨晚暴雨,雨水把巷子里各种小卡片都冲到了下水道。天晴后地面长出新的广告,用粉色粉笔写着“清纯学妹限时特惠”。穿校服的孩子们踩着水洼跑来,塑料鞋底踏碎倒映着的霓虹,像踩碎一池子虚假的星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