陇南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,当地男性常逛的僻静小径
巷口那盏昏黄的灯
傍晚六点刚过,老陈把最后一口烟抽完,慢悠悠蹬着自行车拐进了西关巷。车轮压在青石板上发出规律的"咯噔"声,像是给这条巷子报时。巷口修车铺的老张抬头看他一眼,继续低头摆弄手里的链条,两人连招呼都没打。
这条藏在商业街背后的巷子宽不过两米,两侧是些有些年头的铺子。老马家的羊肉面馆冒着热气,隔壁理发店还是十年前的装修风格,最里头那家旧书店,老板总是趴在柜台上打盹。要说特别,其实真没什么特别的。可就是这些看似普通的地方,成了陇南男人们下班后最爱逛的僻静小径。
老陈把自行车往墙边一靠,熟门熟路地掀开羊肉面馆的布帘。"老叁样?"系着围裙的老板娘头也不抬。"嗯,老叁样。"老陈应着,在靠窗的老位置坐下。这大概是他这周第四次来了。
巷子里的江湖
面馆里陆陆续续又进来几个熟客。靠墙角的位置,两个中年男人就着一盘花生米喝酒,说话声时高时低。穿工装的小伙子埋头吃面,手机里放着足球比赛。老陈慢条斯理地掰着蒜,听见隔壁桌在聊孩子中考的事。
这条小巷子像是个减压阀。男人们在这里卸下白天的身份,不再是某个单位的科长,也不是某个工地的负责人。他们就是单纯地来吃碗面,喝口酒,或者什么都不做,就在巷子里走一走。鞋匠老周说,他在这条巷子修了二十年鞋,见过太多熟面孔。"有些老板开着好车来,把车停在巷子外,非得进来挤这小板凳。"
巷子中段有棵老槐树,树下总摆着几把竹椅。天黑之后,常有人坐在那儿下象棋。观棋的人比下棋的人还着急,但谁都不真出声,这是巷子里的规矩。偶尔有车经过,下棋的人就得把棋盘往旁边挪挪,等车过了再继续。
时光在这里慢了下来
老陈吃完面,习惯性地往巷子深处走。路过理发店时,老师傅正给客人刮胡子,动作还是不紧不慢的。这种老式理发店现在很少见了,但巷子里的男人们就认这个。老师说,他这手艺传了叁代,来的都是老街坊。"他们不是来理发的,是来说说话的。"
旧书店的灯还亮着,老板看见老陈,从柜台底下摸出两本旧杂志:"给你留的。"老陈翻着泛黄的书页,想起二十年前刚来陇南时,就是在这条巷子租的房子。那时候巷口还没有奶茶店,但羊肉面馆已经在了。这么些年,城市变了好多,唯独这条巷子还是老样子。
巷子尽头是家修表铺,老师傅戴着单眼放大镜,台灯把他的背影投在墙上。老陈在窗口站了会儿,看着那些被拆开的钟表零件。齿轮缓缓转动,仿佛把时间也调慢了。
夜色渐深,巷子里的灯一盏接一盏亮起。老陈拎着杂志往回走,遇见刚下班的老李。"明天还来?""来。"简单的对话过后,两人擦肩而过。这条陇南男人常逛的僻静小径,明天还会继续它的故事。巷子口的灯昏黄温暖,像在等待下一个推着自行车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