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州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,宿州男士常走的巷道
宿州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,这事儿说来挺有意思。我是在解放路老百货公司后面那条巷子里,遇见正蹲着抽旱烟的李大爷的。他眯着眼看了看我手里的相机,咧开缺颗门牙的嘴笑了:“又来拍我们这些老家伙啊?”
巷子口的剃头摊子总是最早开张。陈师傅那面镜子挂了叁十年,边角已经泛黄,镜子里映着王叔半闭着眼打盹的模样。电推子嗡嗡响着,碎发落在地上的声音轻得像撒了一把芝麻。“老位置,推短点。”王叔话不多,但每个月总要特意从新城区开车回来。他说理发是幌子,主要是想听听巷子里的动静——自行车铃铛叮铃铃响,早点摊子炸油条的滋啦声,还有街坊用宿州话拉家常的调调。
巷子里的烟火气
再往里走,老张的修鞋摊缩在墙根阴影里。他手指头缠着胶布,正给一只脱线的皮鞋上线股。旁边等着修鞋的男人蹲在马路牙子上看手机,偶尔抬头插句话:“这条巷子真是宿州男士常走的巷道,我爹年轻时也在这儿补鞋。”老张头也不抬:“你爹是不是骑二八大杠那个?每礼拜都来紧一次脚踏板。”
午后的小巷子最是惬意。几个男人聚在杂货店门口下象棋,塑料板凳矮矮的,得蜷着腿坐。穿白背心的老赵举着棋子迟迟不落下,旁边观战的急得直跺脚:“走车啊!”树影在地上晃啊晃的,把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。杂货店老板娘坐在柜台后面打毛线,偶尔抬头喊一句:“别嚷嚷,我这儿算账呢!”
巷子深处有家没招牌的羊肉馆,只在傍晚开门。老板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,总系着油光发亮的围裙。灶台上的大锅整天咕嘟咕嘟冒着热气,他舀汤的动作像在打太极。“咱这汤头啊,”他一边撒香菜一边说,“还是按着我爷爷那辈的方子熬的。”常来的客人都晓得,要想喝口地道的,得赶在第一锅汤卖完之前来。
天色暗下来时,巷子口卖烧饼的老周开始收摊。他撩起衣角擦擦脸上的汗,把剩下的两个芝麻烧饼递给总在附近转悠的流浪狗。“明天见喽。”他推着叁轮车慢慢往巷子外走,车轱辘压过青石板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。这时候,晚归的男人们叁叁两两经过,西装革履的,工装沾灰的,都在这条巷子里卸下一天的疲惫。
李大爷说,他年轻时巷子东头有个说书场,现在改成了快递驿站。但男人们还是爱往这儿钻,修拉链的、配钥匙的、补胎的,铺子都小得转不开身,可老师傅们的手艺比那些装修光鲜的店铺强多了。住在巷尾的老教师扶着老花镜说,这些宿州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,就像城市的毛细血管,看着不起眼,却最是活色生香。
如今新城区的商场越盖越高,可这些男人还是习惯往老巷子里钻。或许他们找的不只是便宜实惠,更是那种可以把步子放慢、把说话调门压低的生活滋味。就像总在修鞋摊旁下棋的老钱说的:“在这巷子里待着,就像...”他顿了顿,手里的棋子“啪”地落在棋盘上,“就像脚上穿了二十年的旧皮鞋,舒坦。”